時間一晃,三日過去。
這日一大早,蘇陌涼還在休息,就聽到汐諾來報,段天羽已經在大廳候著了。
蘇陌涼見他大清早來擾人清夢,倒是有些好奇他有什麼事兒這麼著急,隨即起床披好衣服,快步走到了大廳。
段天羽在大廳坐立難安,看到蘇陌涼出來,便是迎了上去,面色焦急的道,“晏弟,這個節骨眼,你居然還在睡覺!”
蘇陌涼被他說的一頭霧水,“現在這個時辰,我難道不該在睡覺嗎?”
“哎呀,你難道沒聽說嗎,昨晚範奕軒忍不住酷刑伺候,暈死了過去,據說奄奄一息,還差點死了,所以金涵逸連夜到公主跟前求情,公主已經讓範奕軒回清秋閣養傷了!”段天羽急得不行,像是倒豆子似的一股腦的吐出來。
聽到這話的蘇陌涼卻是沒有任何意外,緩緩走到椅子落座,淡定的開口,“不是很正常嗎,範奕軒又不傻,怎麼可能會真的待在地牢受刑,再者,有金涵逸的關照,地牢的奴才當然也會配合著演戲。範奕軒假裝暈死,從地牢出來,不是遲早的事兒嗎!”
段天羽見他心裡跟明鏡似的敞亮,更是氣得不輕,“你明知道範奕軒在裡邊待不了多久就會出來,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為何那晚不將範奕軒斬草除根!”
由於他們都是庶子,吃穿用度,隨身攜帶的佩飾,都是稀疏平常,爛大街的東西,所以彭于晏不惜用白玉鷹佩這麼珍貴的寶貝做誘餌,才好不容易策劃了一出大戲,結果卻沒能要範奕軒的命,光是想到這裡,段天羽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他還盼著能除掉範奕軒,讓金涵逸孤立無援,然後再慢慢的扳倒金涵逸,可哪知道,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何不讓人火大!
“段兄,其實你之前就該有心裡準備,範奕軒有范家撐腰,想要一舉剷除他,是不可能的事兒!更何況為了爭風吃醋,殺死個丫鬟,也不算什麼大事兒!”
聽到這話,段天羽更是急了,“連殺死公主身邊的人都不算大事兒,那什麼才算大事兒?要知道光是設計陷害範奕軒殺死丫鬟,都費了我們九牛二虎之力,更別說陷害其他的大事兒了,難道我一輩子都要被他們壓著,翻不了身了嗎?”
“段兄彆著急!只要段兄肯配合,其實要範奕軒的命,沒有想象中得那麼難!”蘇陌涼淡定的勸慰道。
“這還不難?現在範奕軒都從地牢裡出來了,不可能再回去了。再者,經過那日的事兒,他們都提高了警惕,想要再陷害他們,哪裡是容易的事兒!”段天羽面色難堪,眉頭緊皺,心裡一頓煩躁。
蘇陌涼聞言,卻笑了,“誰說他不會再回去了?”
段天羽被他這莫名一笑,弄得有些疑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範奕軒就算從地牢出來,我也能將他送回去!”蘇陌涼勾唇一笑,眸底劃過一抹精光。
見蘇陌涼胸有成竹的樣子,段天羽才重新燃起了幾分希望,好奇的詢問,“你要怎麼把他送回去?”
“既然範奕軒差點被打死,現在還奄奄一息,我們身為男寵的,自然得去探望探望他!”
段天羽哪料到蘇陌涼竟然要去看他,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嗎,他在背後捅你刀子,你竟然還去探望他!更何況,他只是點皮外傷,根本沒有傷筋動骨,你說你不知道真相也就算了,明知道他在騙人,還去探望,你是吃飽了撐的嗎!”
“哈哈,就是知道他在騙人,才要去探望,而且不止我,你也得去!”蘇陌涼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段天羽對那範奕軒記恨已久,聽到這話,頓時排斥的拒絕,“我才不去,我怕我去了,真會控制不住上去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