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為兄弟們報仇!”
夾道外的山上,火勢漫天!
面對修士鏡的對手,江水遙略微顯得有些狼狽,但亂戰最大的好處就是對手不止一人。但凡江水遙覺得有些吃不消便扭頭另找對手,伺機擊殺那些實力不及自己的敵人。
在他眼裡,可沒有什麼一對一的武者尊嚴。因為只有活下來,才有機會談尊嚴!
江水遙就像一個嗜血的狼,祭出的血衣濃度愈發惹眼,而他的眼神,也隨著殺伐的增多而變得更加猩紅。
就在這時,一名修士鏡的山賊斜刀撩向江水遙,趁著他側身躲閃的時候另外兩名山賊蓄勢而動,一左一右架住江水遙雙手,緊接著又閃出一人,如蠻牛似的衝了過來朝著他的胸間狠狠一撞,江水遙臉色瞬間煞白。
架著江水遙的兩人並未脫手,把江水遙當作盾牌一樣在山道上肆意衝撞。而在山道的另一頭,一個土匪雙手握刀正陰惻惻的笑著,就等同伴把江水遙送到身前來,自己好一刀洞穿這個清瘦的身子!
說時遲那時快!
在江水遙身子即將碰到刀刃的時候令狐以南身影忽然閃出,腳尖輕點刀尖,隨即一把抱住江水遙,就著慣性兩人身子轉了個圓,江水遙極有默契的趁勢挽出兩道劍花,割破架著自己那兩人的喉嚨。
臉色慘白的令狐以南看著江水遙擠出一絲笑容,兩人各自轉身,繼續投身戰鬥。
儘管兩撥人從修為上來講實力相當,但相對於常年煉丹的萬丹宗弟子,流雲寨土匪在殺人這種事情上明顯不止高出一個檔次。這些人可是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殺伐之時極有默契。這群人身上流露出來的土匪氣息,讓一些萬丹宗弟子止不住心聲寒意。
還好有江水遙衝在前頭,儘管面對修士鏡的對手他顯得很是被動,但江特使身先士卒的股兇狠勁,無形之間漲了不少萬丹宗計程車氣。
“江特使小心!!!”
看著江水遙被再度撞飛,不少弟子眼角已經含著淚花。
這次從血衣魂宗來的特使雖然修為很差,但與秦蒙向的貪得無厭相比,江水遙願意和他們並肩作戰的情義,讓所有人不由得為之動容!
有血衣護體,江水遙身上的許多傷痕並不是致命,但這些萬丹宗的弟子就沒有這種實力了。
在令狐以南接住江水遙的瞬間,兩名萬丹宗弟子迅速補上空缺阻擋直指江水遙的殺招,但也只是堅持了幾息時間,就被湧上來的土匪們砍成幾截。一時間滾燙的鮮血四濺,染紅不少人的衣衫和臉頰!
江水遙面如寒霜,推了一把接住自己的令狐以南,借力再度衝上去!
劍光四散,一名土匪偷襲得手,江水遙背上被狠狠了捱了一錘,而這次令狐以南也沒有把倒飛出去的江水遙接住,那個清秀的身影就這樣摔在猩紅的青石臺階上,臉上佈滿著難以掩飾的痛苦。
“兄弟們!上啊!不能讓江特使一個人擋在前面!”
不少弟子神情大震,跟著喝道:“殺光這些土匪!!!”
這一刻,萬丹宗弟子徹底紅了眼!!!
相對半空中那些劍君鏡強者之間各種功法和法寶使用時的璀璨光芒,這裡的衝殺更有一種原始與野性。兩撥人馬就像一群正在亡命搶奪地盤的野狗,偷蛋打鳥無所不用其極。
江水遙略微緩過氣來時候,萬丹宗男弟子衝在前面抵住大部分攻勢,女弟子則仗著身形嬌小蓄勢偷襲。
那些角度刁鑽的出劍專攻土匪下盤,導致衝在最前面的土匪完全是來不及防備就沒了小鳥,捂著褲襠在地上打滾,很快又被長劍割了喉嚨,掙扎著斷絕了生息。
看著這些可以稱作是下三濫的招式,江水遙並沒有發笑。
不管怎麼說,他們努力的拼殺著,使出常年沒有練習而有些生疏的劍法,只是為了保住宗門,保住這個家!
江水遙深吸一口氣,這次他沒有隻身闖進人群,而是和那些男弟子一樣站在人群的前端堵住這些土匪,試著融入這個接觸並不是很深的宗門。
而在此時,令狐疆安和祝風梧兩人立在一顆巨樹兩側,令狐疆安雙手顫抖著從納戒中取出一枚丹藥含在嘴裡,望著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祝風梧沉聲:“祝寨主,真願被人當做槍使,和我萬丹宗魚死網破不成?”
“當什麼槍使?我不知道!”
祝風梧白牙上佈滿自己的鮮血,咧嘴冷笑道:“我兒死在萬丹宗,這就是事實。倒是你這宗主確實有些本事,以劍君鏡的修為竟然能與我戰成現在這個模樣,以往還是小看了你。”
“莫要多言,今日我定要血洗萬丹宗,為我兒報仇!”
祝風梧拎錘砸來的時候,令狐疆安眼神陰鷙,將手中長劍往手中一插的同時仰天怒吼,雙手一揮,兩掌之間衝出數道炎熱罡風,將祝風梧魁梧的身形盡數包裹!
“報仇?就憑你?”
令狐疆安完全沒了之前的溫文爾雅,他懸在半空,手指一抬將插在地上的長劍重新握在手中的同時,一股無可匹敵的火焰瞬間匯在整個劍身,猙獰道:“老子這些年可不是隻是煉丹!!!”
轟!!!
令狐疆安劍身烈焰融入圍繞著祝風梧的颶風,茵茵綠綠的廣場瞬間變成一片火海,整個山谷瀰漫著一股焦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