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舞空靈才完事。
陸凡一句話都不想多問，兩人靜靜的順著小徑往外走。
也許有那麼一瞬間，陸凡想過舞空靈其實跟他一樣，只是一名走在自己道路上的修行者而已。
但是，這一刻，陸凡才發現，他與舞空靈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這便是其他武者與魔修勢同水火的原因之一吧。
倘若死的換成另外一人，哪怕是陸凡不認識的人。
陸凡也不會讓舞空靈去毀壞別人的屍體的。畢竟，尊重死者，是基本的道理。
舞空靈在石室裡，明明還很尊重造化尊者的屍體的。
怎麼出來後，面對雨天希，就如同死在她面前的是一隻荒獸，而不是一個人一般。
舞空靈也沒有解釋什麼。
因為這是魔修的基本素養，不浪費任何有用的東西，值錢的東西。
在石室中，沒有毀壞造化尊者的屍骨。
那是因為，第一，她當時沒有看出來造化尊者的屍骨有任何不尋常的地方，也就是沒有價值。第二，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屍骨，誰知道是不是陷阱，動了會不會受到詛咒什麼的。
所以她保持了應該有的尊重。
但雨天希？
呵呵，在舞空靈眼裡，他的屍體還真就跟荒獸一樣。
換做其他魔修，拿去煉丹都未嘗可知。
兩人繼續行走在小徑上，不多時，他們走回到了原本寒冰湖所在的地方。
眼前的景象讓陸凡與舞空靈都驚住了，只見一個巨大的坑洞之中，一汪淺淺的寒冰湖水在流動，坑中央則是夔牛巨大的身影。
冰霜包裹，夔牛看起來是完全被凍住了。全身上下都是厚實的冰塊。
怒目圓睜，一雙碩大的牛眼似乎還訴說著不甘。
原本身上的雷光也全然被寒冰取代，陸凡甚至能透過堅冰看清楚夔牛的毛髮。
舞空靈在旁興奮的道：“太好了，陸凡你這個計劃還不錯啊。徹底將它凍住了。”
陸凡點頭道：“沒錯，但凍住了是凍住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靜靜的思索著，陸凡目光盯住了夔牛的腦袋。
舞空靈道：“當然是殺了它。這麼好的機會，絕不能浪費。我們衝上去，到它的腦袋上，破開堅冰，然後狠狠的給它的腦袋來上一劍。”
舞空靈興奮的大喊道。
陸凡擰著眉頭，倘若真有舞空靈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不過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一種方法。
陸凡轉頭看著舞空靈道：“你要想清楚了，倘若失敗。很有可能就是夔牛破開堅冰，然後將我們殺死的結局！”
舞空靈眼眸之中閃動著異樣的光，道：“有些事情，總要搏一搏不是嗎？”
陸凡笑了，舞空靈這話倒是說到了他的心裡。
沒錯，總要搏一下！
否則就太浪費機會了。
抽出無鋒重劍，陸凡先在心中叫喊起九龍玄宮塔道：“老九，有什麼陣法，或者是什麼手段能讓我更安全一點嗎？”
九龍玄宮塔道：“偉大的主人，陣法什麼的，就不用想了，我的能量還沒恢復多少，怕是幫不到你了。不過，偉大的主人，你要儘量刺在夔牛脖頸下三寸的地方。那裡有一塊紅色的皮毛，是夔牛的力量精華所在。將它刺破，夔牛必死無疑！”
陸凡臉上升起了笑容，知道了弱點，那就最好不過了。
“老九，你還知道的蠻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