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城欲摧。
明明剛剛還是晴朗的天空，此刻忽然就暗了下來。
雷聲陣陣，大雨傾盆。
一瞬間天地變了顏色，陸凡等人連忙往後退去。
“好多荒獸，它們在幹什麼？”
陸凡看著這群荒獸以整齊的佇列形式出現，然後全部匍匐在海邊。
它們恭敬的模樣，一如人類朝拜神靈。
“這是低等荒獸向高等荒獸表示臣服，亦或是獻身。”
舞空靈緩緩道，眉梢眼角含笑意。
“獻身？”
陸凡有些不解。
舞空靈解釋道：“一些強大的荒獸，每當它醒來需要進食的時候。低等荒獸們就必須早早的等候在那裡，排成隊供它進食，這就叫獻身。如果它們不這麼做，強大的荒獸變會毀掉它們生存的空間，所以它們為了種族的延續，獻出自己的生命。這就叫獻身。”
陸凡平靜的道：“可悲。”
舞空靈道：“確實可悲。但這就是弱者的悲哀。人類不也一樣嗎？”
陸凡蹙眉看著舞空靈道：“人類也一樣？你是說人類之中也有把自己生命奉獻出去供別人吃的嗎？”
舞空靈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微變。陸凡能看到她的眼角都開始抽搐起來。
似乎是想到了無比恐怖的場面。
良久，舞空靈道：“陸凡公子，倘若你跟我是一路人，那你就應該知道，這種事多得是。”
陸凡道：“可惜，我跟你不是一路人。”
舞空靈道：“也許吧。不過你總會有機會見到那樣的場面的，相信我，人類的殘忍，遠不是荒獸可以比的。”
陸凡靜默，九龍玄宮塔此時出聲道：“偉大的主人。我倒是知道很多關於魔修殘忍的事情。需要我跟你說嗎？我可以放些畫面給你看。”
陸凡在心中道：“是嗎，放給我看看吧。”
九龍玄宮塔嘿嘿的笑著，道：“偉大的主人。我保證你看之後會對人類中的一部分人，有新的認識。”
說完，陸凡的腦中開始閃現中各種畫面。
這些畫面，都是九龍玄宮塔跟隨著十方仙師經歷過的場景。
雖然不知道九龍玄宮塔為何會儲存這些東西，但陸凡真的看到了無數殘酷的景象。
他見識了一名魔修是如何當著一種修士的面，殘忍的吃掉了兩名少女。
也看到了百名魔修在一起屠鎮的畫面。
屍橫遍野，殘暴無情，笑聲震天。
這些場景，刺激著陸凡的眼睛。果然只看了一會兒，他便對魔修有了新的認識。
果然有些人，不能被稱之為人。
九龍玄宮塔一邊給陸凡放著畫面，一邊道：“偉大的主人。我必須要提醒你，這些畫面中的一部分人是你們口中說的魔修。另外一部分人，嘿嘿，是大門派的武者或是煉氣士。”
陸凡愣了一下，在心中道：“大門派？你在開玩笑嗎？哪些是大門派的人？”
九龍玄宮塔道：“屠鎮那個，還有滅人全家肢解擺造型那個。都是大門派的。其中一個，就是鬼神宗。當初十方也跟他們有過過節，專門把他看到的這些畫面記錄了下來，打算交給武安國朝廷的。可惜啊，嘿嘿，固執的十方永遠不會明白，利益高於人命這個道理，唉……”
九龍玄宮塔一聲長長的嘆息，似乎還在對十方仙師有所惋惜。
陸凡則靜靜的看著那些十方仙師讓九龍玄宮塔記錄下來的畫面。
轟！
忽的，水面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