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靈睜開了眼睛，他看著陳凡說：
“為什麼不動手？”
“你們不是要殺我嗎？而且這裡的世界沒有生命，殺我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陳凡抽回了他的手，看著樹靈說：
“我雖然搞清楚了來龍去脈，但我們沒有理由要殺死現在的你。”
樹靈微微一笑，他伸手按在了世界之樹上。
“這樣嗎？”
“那我就給你一個理由。”
話音落下，世界之樹的所有葉片世界崩潰，在其中的所有人造生命都化作一縷煙塵融入了世界之樹中。
陳凡一把拉住樹靈。
“現在要做什麼？”
“我告訴你，你可是好不容易活過來的，你要是做出了什麼不能允許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殺了你的。”
樹靈轉頭看著陳凡，他的臉上浮現一種帶著一些解脫的笑容。
“那就再好不過了。”
“為的就是讓你們殺了我。”
“不過我倒是有點好奇，你們曾經不是很想要殺掉我嗎？為什麼現在不呢？”
陳凡一邊阻止樹靈，一邊說：
“我們一般不會去殺死任何人，我們當初要殺死你，只是因為你是時間裂縫罷了。”
“現在你這並不是時間裂縫，在來之前我和猴子都在計劃帶事情的源頭，也就是你回去當員工。”
樹靈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種獨特的理性。
彷彿洞察了整個世間一樣的理性。
“是嗎？”
“那看來我推理的沒錯。”
“我現在活夠了，我知道的太多了，我做錯的也太多了。”
“我該去死了。”
在他這句話說完的同時，所有葉片世界也都化作了灰塵。
他對著陳凡伸手一揮。
陳凡都不由自主的凝聚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那股力量強大到連陳凡都無法完全控制。
“你到底要做什麼？只是為了殺死自己嗎？”
樹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