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江天這個樣子,男人擠出一個“可怕”的笑容,說道:“江天先生不要害怕,我以前差點葬身火海,右半邊身體和臉都被燒傷了,所以成了現在這樣。您好,我是陳家的管家黃輝。陳銘先生知道你來後,怕你找不到路,特意吩咐我出來帶你進去的。”
江天長舒一口氣,說道:“好的,麻煩您了,黃管家。”
由於右半邊身體曾被火燒傷,所以黃輝走路的姿勢也十分古怪。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這樣一個半殘廢,居然能當得了陳家的管家是嗎?”黃輝邊走邊笑道。
“黃先生,那個,我沒有冒犯的意思,我只是有一點好奇而已。”江天儘量使自己的措辭顯得尊重對方。
“哈哈,難免的,所有見過我的人都會在想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我和陳銘先生從小就認識,五十多年的交情了,他一直很信任我,再加上我的確有幫他打理好很多事情的能力,所以才會成為他的管家。”
“原來如此。”
陳家別墅的確很大,二人走了十幾分鍾後,黃輝說:“到了。”
二人走進了別墅大廳,來到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神采奕奕的端著酒杯正和人交談的中年人面前。
“陳總,這是江天。”黃輝恭敬的鞠躬說。
陳銘停止交談,把目光投射到江天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秒鐘,隨後伸出右手與江天握手,面帶微笑,“江天是嗎,歡迎歡迎。”
陳銘雖已是花甲老人,卻看不出一絲老態,滿頭的黑絲也只是夾雜了幾絲白髮。若不知道他的真實年齡,只怕看到陳銘的人都會以為他不過四十多歲。
江天將手中的禮物遞給陳銘,神情拘謹的說:“您好,陳先生,家父託我帶些禮物來,祝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陳銘笑著點點頭,示意黃輝將禮物收下,“沒能邀請到江城廳長親自來,真的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但是江天你能到來也算是我的榮幸。那就請自便吧,反正正式的晚宴要到七點才開始,接下來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好的,謝謝。”
由於許昂在來時的路上對江天說要小心陳銘,所以江天也不好在這裡隨意亂走動,當下只得無所事事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過了一會兒,江天想到許昂說申森在跟陳銘身上的一件案子,於是便起身到屋外一個沒人的角落,撥通了申森的電話。
“喂,小天,什麼事?”
“我說申哥,能不能告訴我關於陳銘的事啊,你這樣莫名其妙的讓許昂跟我說要小心陳銘,搞的我在這兒很心驚肉跳坐立不安的好吧?”江天壓低聲音說。
“呃,有沒有這麼誇張啊。好吧,是這樣的,我只是懷疑陳銘和一年前的一起車禍有關。”
“車禍?”
“嗯,一年前,一個名叫邵偉的男子駕車在山路上行駛時出了車禍,連人帶車摔下山。等到有人發現他時,早已經死了。本來交警部門認定這是一起意外,但法醫卻在邵偉的血液中檢測出了麻醉劑的成分,於是這件案子就成了刑事案件轉到了我這裡。之後,我們瞭解到,有人曾在案發前,在一家咖啡店裡看到邵偉和陳銘一起出現。奇怪的是,當我去向那個目擊證人詢問時,他居然改口說當時沒有看清和邵偉坐在一起的人,稱之前都是胡說八道的。”
“那肯定是被收買了唄。”
“對,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後來我還查到邵偉以前是一個卡車司機,十年前撞死了人被判了刑,一年前才放出來,工作丟了,老婆跑了,沒地方去就一直住在他小叔子的家。當然最重要的是,邵偉當年撞死的那個人,就是當時陳銘的妻子蔡婷!”
“那很顯然了,陳銘八成就是兇手,為了報復邵偉才殺的邵偉。”
“嗯,很合情合理,我也是這樣想的。只可惜當時我們找不到除麻醉劑之外其他的相關證據,證明邵偉是被陳銘謀殺的。再後來,上面似乎受到了一些外部的壓力,讓我們不要再調查這件案子,所以這件案子就慢慢的壓了下來。”
“我去!申哥,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