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人還沒有查到嗎?現在怎麼就要行動了?”
皇帝疑惑問道。
季友澤看向季友之,“你來說!”
季友之摸摸鼻子,“比人家都是弟弟聽哥哥的話,我這是什麼命?搞得我才像個弟弟!”
季友澤就瞪了他一眼。
“不想說的話你就可以走了!”
季友之:“……”
哥哥做到他這樣的天底下真是少有!
“我說還不行嗎?”
季友之嘀咕。
“陛下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都知道熬鷹,把犯人連續審問幾天不讓他們睡覺,到後面扛不住了, 只要是我們問到點什麼關鍵的地方,察言觀色一番,多方查證審問,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皇帝點頭,“沒錯,現在我們對陸澤中,林相等人的審問用的就是這樣的方式!”
季友之就繼續解釋道,“但是光熬鷹是不夠的,我們還得知道一些對方犯罪的過程或者是推理出對方犯罪的過程, 所以我們就要在他們扛不住的時候,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給他們講故事!”
皇帝眼前一亮,“這辦法秒啊!別的不說,陸澤中這個狼子野心的,我們知道他和慶王妃通間生下了陸雲生這個孽種,還知道知道他的打算,所以這一招我們得好好的利用!”
季友之點頭,繼續說道,“我們不光是對關在裡面的人熬鷹,我們也很是在熬外面的人,熬的是對方的犯罪同夥,等他們著急擔心得不行的時候,走投無路,沒有任何訊息的時候, 我們找到他們, 隨便說點什麼我們知道的訊息,編一些模稜兩可的答案, 到時候, 就算是被關著的主謀什麼都不招,我們也能把他的同夥捏得死死的,並且還能讓他們把主謀給供出來。”
皇帝大喜過望,喜形於色的在偏殿裡面轉圈圈,“沒錯,好,很好,原來如此,你定下刺計謀的妙用居然在這裡,朕還以為你光是為了審陸澤中,沒想到你是打著要把京中陸澤中的黨羽一網打盡的心思!”
“可是陛下,我們這樣做,若是能夠真的將其一網打盡還好,萬一我們失敗了……”
季友澤提醒。
“友澤,朕相信友之,在抓捕罪犯,探查案情真相上面, 他從來就沒有讓朕失望過!”
皇帝給了季友之最大的權利, 就是因為他相信季友之。
“好!既然陛下如此相信他,那我們就要分開行動了,之前你們已經讓鎮國公出城找了燕親王,借調了一半的禁衛軍化整為零入城了,現在是該讓他們起到大作用的時候了。”
季友澤這話一說,季友之就點了點頭,道:“可以傳令鎮國公把李家所有人的,尤其是年紀超過五十歲的男子都抓了關進天牢去!”
“為何是五十歲以上?”
皇帝問。
“在李氏家族有威望,首先就得輩分高,此人如此會謀劃,說明學問不差,學問好卻沒有參加我朝科舉!
說明年齡大了,或者說他有前朝的功名,如此一來,臣如果按第一個來判斷對方至少五十歲,畢竟五十歲了就算他參與了科舉,拔得頭籌,他進入仕途也沒有幾年的時間!”
“至於第二個那就更好解釋了,他的學問很好,但是不能在我朝參與科考!”
“不能在我朝參與科考?”
皇帝和季友澤重複著他的這句話,忽然,季友澤就驚呼道,“除非他是前朝士子!”
季友之點頭,“我就是這個想法!”
皇帝:“你們偏向哪個更加多一些?”
“前朝士子在我朝繼續出仕的也是有的,雖然不得重用,但是邊緣化,或者說外放做知縣,知府的也是有的,
但是前朝的官員我們本朝就繼續使用,慢慢退出朝廷政事的也有,他們都能榮歸故里,或者是在京中頤養天年的不在少數,對方如果真的是前朝計程車子,為何不出仕呢?”
季友澤顧不上別的,直接坐在了太師椅上喃喃自語的思索了起來。
忽然,他猛地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
季友之和皇帝就朝他看了過去,“你知道哦啊不知道了什麼?”
季友澤道:“李家的這個,要麼就是在前朝的時候很出名,出名到萬眾矚目,要麼就是在前朝的時候他與我朝太祖或者是先帝有什麼過節,而他不願意做我朝管樂,又或者,他與我朝君主有仇,他才躲起來了。
而後面他為了家族大業,不得不躲在後面為家族子弟謀劃!”
季友澤的這個猜測,在皇帝和季友之看來屬實有些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