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嬤嬤沒解釋,搖搖頭,示意她上馬車,隨後回了慈寧宮。
馬車上,鎮國公夫人怎麼也想不明白蕭嬤嬤的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問身邊嬤嬤道,“你可知道蕭嬤嬤那話是什麼意思?”
她身邊的嬤嬤就輕笑了一下, 把嘴湊到了她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鎮國公夫人這才臉色一變,不可思議的道,“蕭嬤嬤竟然連這些都想到。”
“如若不然當年陪著小姐入宮的人怎麼是她而不是我?”
鎮國公夫人撫撫胸口,有些後怕的道:“難怪國公爺總說不能得罪她,尊重她不能低於太后娘娘!”
“國公爺若真是這樣想那就錯了。”
“啊?為何?”
“小姐啊!她是頂頂聰慧的, 我們吶都是跟在她身邊的, 她看著與世無爭,一世靜好,那是你沒爬到她的頭上去,她就得過且過,但事實上,若是旁人真敢欺她,那可就有她好受的了。”
“可她這樣的人,為何在宮裡就不得寵啊?
我可還記得,當年她初入皇宮的時候,先帝都不進她的坤寧宮的。
若不是前朝臣子們上書相逼,國公爺交了兵權,她怕是連皇子都……”
身邊的嬤嬤一把捂住了鎮國公夫人的嘴,“噓!”
她連忙掀開車簾看看四周,見甬道上沒人,吩咐車伕道,“在城裡多繞一圈, 找個還能吃飯的館子, 讓夫人吃點再回去!”隨後才道, “您往後啊!少和旁人說起太后娘娘的過去, 這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知道,我也就是在沒有旁人的時候悄悄和你說說罷了,再說了,我也沒說錯,她當年確實不得寵!”
她身旁的嬤嬤聞言就不由笑了。
“柔妃娘娘倒是得寵,結果如何?”
鎮國公夫人的臉色是驚訝得不行。
“後宮中得寵的人何其多,除了當宮女時就爬床的柔妃生下了漣純長公主,可還有哪個寵妃生下了一兒半女?”
鎮國公夫人順著身邊嬤嬤的話細思極恐!
“娘娘,上次太后娘娘當真是要打死咱們小姐嗎?
那不過就是嚇唬嚇唬她罷了,深宮,就是個吃人不見骨的沼澤泥潭啊!
國公爺看懂了,您可看懂了?”
“我……我……我就尋思呢,寧兒從天牢出來以後怎的就沒再提入宮的事情了。
就連知道他父親想要給她訂下季家這門親,她都不反對,原來是她已經看清後宮中的爾虐我詐了啊!”
她身邊的嬤嬤就低低的笑,“可就算是她不想參選,您不也悄悄送畫像入宮了嗎?
後來若不是等到了入宮的日子小姐忽然躲起來找不見了,您肯定還會把她給送進宮去的。”
鎮國公夫人小臉一紅, 不說話了。
在鎮國公夫人的蕭寧兒忽然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身邊的丫鬟連忙道:“小姐可是受了風寒, 要我把漣純長公主給的藥丸兒拿出來給您吃一粒嗎?”
聽見漣純長公主的名字,蕭寧兒的小臉就是一白,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我沒受寒,先睡去了。”
此時此刻蕭寧兒的腦中全是修女入宮的當天,她本準備入宮的,結果從天而降來了兩個黑衣人把她架著就走。
飛簷走壁的,把她都嚇死了。
後來這些人把她打暈了丟進了城隍廟中,她暈暈乎乎的醒來的時候,隱約聽見他們說什麼長公主吩咐了,若是等自己醒來若是還執迷不悟非要入宮的話,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給她一粒毒藥了事。
她小身體瑟瑟發抖的在城隍廟躲了一天,天色大黑了才回去。
到了鎮國公府後,丫鬟拿著一盒藥丸過來,直接稟報她說,“小姐,漣純長公主命人給您送來了一盒傷寒藥丸!”
蕭寧兒小臉當即就慘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