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始為尚書府鳴不平,紛紛說季友之沒有這個權利。
“各位先別如此下判斷,這裡面有問題啊!”
徐博士可不是老糊塗,他在國子監教書多年,什麼事情他都能看透一二的。
“徐博士此話整講?”
有人連忙問道。
“早上還是圍而不動,陸尚書卻不曾出現,也沒有人打聽到他季友之為何要圍了尚書府, 這說明了什麼?”
“不是說,陸尚書一直都在宮裡,被陛下欽點了一起監察士子答卷嗎?”
“陛下此舉甚為奇怪!”
徐徵只說這麼一句,後面旁人再問,他就什麼都不願意再說了。
這以至於讓人猜測,這一切會不會都是陛下授意的。
國子監的學子們紛紛朝著自家趕, 都想回到家裡能得到一絲關於朝廷如此大動干戈的資訊。
季友之和季友澤回到宮裡的時候, 漣純長公主已經帶著小歲歲去了趟儲秀宮, 把劉宇恆的罪證找到了並且帶回來了。
他們也把在陸澤中府上和李旭府上查抄到的證據拿了出來。
這件案子已經明瞭了大半!
“證據全在這裡了,別的不說,李給事中,你的罪證已經鐵板釘釘了,友之,帶去神捕臺,全部查清楚了,把供詞做成卷宗給朕送來吧!”
“是陛下!”
季友之一揮手,就讓人把李旭帶下去了。
“朕的戶部尚書,封疆大吏,說說吧,當年慶王府的滅門案你們兩個到底是誰犯下的?”
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冷聲喝問。
“陛下!臣不知道啊!”
劉宇恆立馬跪下來,大聲求饒,“求陛下饒了臣吧!”
“饒你?
這些年你賄賂了那麼多的朝中官員,光是死罪, 都夠砍你十個腦袋的了!”
皇帝一拍御案,把小歲歲和漣純長公主從儲秀宮收出來的證據往死劉宇恆的面前一丟。
劉宇恆跪在地上, 匍匐著求皇帝饒命。
“陛下饒命, 陛下饒命啊!”
“想要陛下饒你性命,就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十三年前春,慶王府的滅門案,你都查到了什麼?
又是怎麼和陸尚書同流合汙的?”
季友澤站在皇帝的身旁,代替皇帝問道。
“我……”
劉宇恆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就感覺到了身旁一道熾烈的目光,於是他害怕得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收了回去!
“你要想好了再說話,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女兒還在宮裡參與選秀,若是你老老實實的配合,陛下仁慈,沒準能避免了她在你伏法以後淪落倉門的命運!”
季友澤面無表情的看著劉宇恆,語調平淡的說。
“你……你說什麼?”
劉宇恆的大腦忽然一片空白,亂得不行地看向季友澤!
“劉大人,你當知道, 按你的罪行,少說也是個吵架滅門的大罪!
但是陛下仁慈, 自登基以來, 已經很少讓人吵架滅門了,所以你的妻小,陛下也不是不可以饒恕,但即便如此,她們也不應該得了自由身,府上女眷理應充入教坊司!”
季友澤這話一說,漣純長公主就接話了,“教坊司那種地方,女人進去了,這輩子可就完了,可惜了劉小姐那麼個美人胚子了,若是能留在宮裡等著陛下選妃的那一天,沒準陛下就點了她做個四妃之一也說不準呢!”
皇帝聽得煩躁,可這是他家皇姐說的,無奈咳嗽一聲,“皇姐!”
漣純長公主就睨了他一眼,“你那麼年輕,二十五歲還沒娶親,皇姐理解的,血氣方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