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樣想著,他們落在陸澤中和劉宇恆身上的目光就帶著探究的意味了。
“你們好好看一下這二位大人的樣子,記號了他們現在的模樣,說不定將來的某一天,你們就會和他們一樣,有著如此模樣跪在這裡和朕說話了。”
皇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睥睨天下的眼神定在一眾官員身上, 冷冷的說。
“臣等惶恐!”
一眾大臣紛紛跪了下來,戰戰兢兢,哆哆嗦嗦。
“你們惶恐?
要是你們真的惶恐,那就真的天下太平了!”
皇帝怒喝著,隨後給了凌公公一個眼神,凌公公連忙上前, 把魏太傅手裡的試卷接過去, 放到皇帝的書案上。
皇帝拿著試卷問, “你們選出來的前三甲都是誰啊?”
魏太傅連忙道,“啟稟陛下,臣等一致認為,首甲非季家八公子莫屬!”
季友澤的文章,實屬出彩,尤其是對現如今的時局,民生,還有眼下朝中面臨的各種政策問題,他都能犀利的指摘出來。
魏太傅看著著實歡喜,看完了他的這篇文章以後魏太傅都忍不住想,這若不是殿試,這些試卷需要一眾考官閱覽,陛下定奪,往後更是要存檔的話,季友澤想必會寫出更加不一樣的東西來。
“友澤的學識確實是很好的, 他更是朕的伴讀, 從小伴君, 得到了各位太學太傅們的教導。
他奪魁, 血絲當之無愧!
只是去年的會試,友澤不過取了個第五,現在殿試得了第一,不知士子中是否會有人不服啊?”
“啊這……”
魏太傅犯難了。
不光是魏太傅犯難,就是文淵閣大學士許正忠也道。
“陛下所言甚是,臣也是如此想的,不過……”
文淵閣大學士許正忠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皇帝那暗戳戳的小眼神。
他猛地想起,在這之前,皇帝就直接來了一句他的新科狀元……
於是話鋒一轉,“不過,季友澤的才學是毋庸置疑的,他的這篇文章比起身旁計程車子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此次拿了這首甲,當之無愧!”
為官清廉,不懂察言觀色也不會坐到他的這個位置了!
“你們覺得呢?”
皇帝悠悠的問了眾人一聲。
眾人口徑一致,“許大人說得在理!”
“既然你們都慧眼識珠,那這首甲就是友澤了。”
皇帝硃砂筆圈下了首甲,隨後又問。
“二甲呢?”
魏太傅連忙爆出了另外一個名字, “梁松,此人是國子監學生, 也拜了祭酒大人為師,他是去年會試的首甲會員,他此次的文章不如季友澤的犀利,觀點也不夠深,但是在一眾學子中,除了季友澤,旁人難出其右!”
祭酒大人與國子監的徐博士同為當朝大儒,學識與魏太傅,文淵閣大學士許正忠等人旗鼓相當,他的弟子能得二甲,也是情理之中。
皇帝這樣想著,但也沒有第一時間表態,而是把試卷放在一邊。
他這一放,眾人的心就提了起來。
陛下這是……
“三甲人選可有?”
魏太傅繼續道,“李羽,此人樣貌出眾,但不及季友澤,學識也不錯,他在民生方面的見解頗深,與季友澤的見解不謀而合,也可一較高下,這恐怕是因為出生貧寒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