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我……我不知道!”
那官差結結巴巴,很明顯就是在撒謊。
季友之可是審問犯人的老手了,這些人撒不撒謊,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我想你們可能是覺得我太仁慈了。”
他站起身,把那官差一個倒提,就朝著欄杆外面扔去,手裡抓著一截子的麻繩。
“不要,別扔我下海,我說,我說……嗚嗚嗚嗚……我說……”
那官差被嚇住了,哭爹喊孃的求著季友之再給他一次機會。
季友之把人給撈上來,雙眼定定的看著對方,“說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您要是再不說實話,那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再也不會把你給拉上來了。”
那官差結結巴巴,驚魂未定的說,“雲航海岸兩邊的百姓在很多年前就不見了,一開始的時候,只是不見一小部分。
人數不多,十幾二十人,知縣大人往上面抱的是天災後死人,失蹤等,後來上面來派來了欽差大人,欽差大人也只是賑災發放物資,走了一個過場之後就走了。
再後來,雲航海岸兩邊的居民就漸漸的消失了,兩年之內,全部不見了。”
“這些事情發生了多久?雲航海岸兩邊的居民是在什麼時候開始不見的?”
這個官差的年級在四十五歲上下,他是瞭解海岸兩邊情況的人,這個問題,他是能回答的。
“大概在十五年前開始的。”
“十五年前?”
季友之和皇帝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皇帝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對,“十五年前,你們的雲航知縣叫什麼名字?”
“叫吳立!”
那官差回答。
“吳立?”
皇帝的腦中出現了前幾天自己收到的奏報,上面寫著的雲航縣知縣的名字也是叫吳立。
“你別告訴我現在的雲航縣知縣的名字也叫吳立,也就是說,雲航縣十幾年來沒有換過知縣了?”
這太不同尋常了,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根本就不同常理!
“沒錯,我們雲航縣的知縣不光是十幾年沒有緩過了,我記得小時候,這個雲航縣的知縣,他就已經是雲航縣的知縣了,到了現在他還是雲航縣的知縣!”
那官差的話,讓季友之和皇帝都不由面面相覷。
“怎麼會這樣?”
皇帝喃喃自語。
“這確實是有問題。”
大韓的官場,知縣三年一換,如果三年不能一換的,最遲也是六年就得換了,再多就不行了。
而現在,他們在這官差的口中得知,雲航的知縣大人竟然幾十年沒有更換過了!
“除了這件事,雲航縣還有別的異常嗎?”
官差搖頭,眼神卻很閃躲。
季友之冷冷一笑,繼續提著他,把他扔進海里,依然抓著綁著他的麻繩。
“你自己老實的說?還是要我鬆手?”
那官差嚇得要死,整個人都哇哇大叫著求饒,“我說,我說……別鬆手,求求你了,千萬別鬆手!”
“這個時候知道要說了,但是很抱歉,我想沒有價值的東西,我已經沒有興趣知道了。”
“有有有,我知道有價值的東西,我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