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殤再睜眼，就看見了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正對著他眨呀眨的。
“外祖父有龍骨沒？”
見面就問龍骨，是他的好外孫女兒小歲歲。
“哎呦！我這……”季殤伸手摸摸自己臉，不疼，也沒摸到腫塊。
“外祖父您老摸臉作甚？可是您的臉有何不妥？”
季殤連忙搖頭，道。
“沒有，沒有，你要的龍骨我給你拿來了，你看在這裡。”
季殤說著，就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骨頭出來。
小歲歲定睛一看，眼眸微微眯了眯，一眼就看見出了那骨頭上的隱隱龍吟之聲。
“果真是龍骨，有了這個，我們就能破除鎖龍陣，然後離開海底了。”
小歲歲大喜過望，抱著龍骨就要把季殤給送走。
“等等……”
看見她要把自己給送出去，季殤連忙打住，問道。
“你答應我的事兒呢？”
小歲歲眨眨眼，“我答應您的什麼事兒？”
“你說了，我把你找龍骨，你讓我看看你外祖母的呀？”
小師叔想了想，搖頭，“我好像說的是見大舅舅他們，可沒說見外祖母！”
季殤聞言不由急了，“你這孩子，我龍骨都給你了，你咋就不能讓我見你外祖母？
是不是你外祖母她……”
後面的話季殤沒有說出來，可是他的心裡卻自動填補了一些東西。
他填補的這些東西，簡直讓他欲哭無淚。
然而這種欲哭無淚的自我填補，年紀小小的小歲歲卻什麼都不懂。
“我外祖母怎麼了？”
小歲歲疑惑的問道。
“你……你外祖母難道……你可有聽見你外祖母提起過我？”
這是試探，季殤想要一點一點的套話，看看他的妻子在他離開的這十來年裡，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別人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小姐姐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吐血。
“我外祖母從未提起過您。”
“從……從未？”
季殤的心臟咔擦的響，他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那……那在季家，你……你可有聽見過旁人說起過我？”
這次小歲歲倒是點了頭。
“聽見過的，我聽見管家爺爺給您上過香，季家的祠堂裡還有您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