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季友之的問題,英兒姐不由笑了,那笑是松一口的笑,說到這裡,想必她是在為她的義兄高興吧!
“我義兄一路朝東走,走到了朱雀東大街,那是個繁華的地段,雜耍賣藝的,擺攤賣糖人兒的,還有各種賣小吃的,甚至還有人在那裡說書的.
我義兄說,他差點就被那裡的繁華迷了眼,很多次都想回頭,胡亂的找條路走過去看看前方都有什麼?
可他肚子餓,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於是他又狠狠的牢記這烏先生的話,一路走到了有閒事可以管的地方。”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在場的眾人都不由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聽她繼續說。
“一隻猴兒,不願意鑽火圈,就要被雜耍班子的人給活活打死,我義兄管了這閒事,救下了那隻猴兒,後果就是他自己代替那隻猴兒,穿上了老虎獅子的假皮,然後成天的被人當成畜生表演給人看!”
很心酸,但是又……用無可奈何這幾個字吧!
朱秀秀這樣想。
季友之的臉難得的沉了沉。
李幼安也不知所措,撓撓頭。
小歲歲卻沒心沒肺一樣,歪著小腦袋問,“這可是合了那烏先生的話,你們都解決了溫飽?”
小歲歲這話,讓眾人都不由一愣。
英兒姐更是大笑起來。
“哈哈哈!誰說不是呢?
我在這裡每天都有吃的,後來還學了一身技藝,漸漸的做了這裡的大管事!
義兄一開始穿上各種動物皮毛,在雜耍班子裡表演,後來漸漸的,他懂得了訓練動物,於是他就成了雜耍班子裡面的一名訓練師,後來他又把這些技藝又交給了我,我們也就這樣相依為命長大了。”
小歲歲聽到這裡又撇嘴了。
“可你之前不是多次都說,你的義兄早就命懸一線了嗎?
怎麼你們還長這麼大了。”
小歲歲這話一說,惹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還有他們那隱隱抽動的嘴角。
大小姐喲,您這話換個說法就是‘你義兄怎麼還沒死’?
英兒姐一臉憤怒的看著小歲歲,“你這奶娃娃到底有沒有心?我們都已經這麼慘了,你竟然還說這樣的話!”
小歲歲一臉的無辜,十分不解的反問。
“不是你一直在說你義兄命不久矣,你才去偷我二舅舅的藥箱的嗎?對了,你還沒說你是怎麼準確無誤的找到我二舅舅的?
還有我三舅舅的金子,你到底都是怎麼一起給偷走的?”
小歲歲一長串的問題,別說是英兒姐了,就是季友之和朱秀秀都十分的驚訝,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能言善道了?
竟然一連說了那麼大的一串話,條理清晰,層次分明,說出去這是一個四歲半的娃娃說的,誰信?
可他們又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因為他們就是親耳聽見小歲歲說出來的。
別的不說,小歲歲以前是什麼樣?
現在是什麼樣?
想想都覺得別不可思議。
“沒錯,你究竟是怎麼把三公子的金子,二公子的藥箱給偷走的?
這個你還沒有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