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計算和表達符號化,化學方程字母化,這是科學院的基礎教學。少英院也是如此,從娃娃開始學起。
以約定的、規範的形式來表達數學和化學思想,以濃縮的形式表達資訊,從而加快數學和化學思維的速度,推動了相關學科的發展,這是科學發展的要求,並不涉及到什麼崇洋媚外。
怎麼好用怎麼用,朱由校的拿來主義可不考慮得太多。一來是習慣使然,二來也確實方便快速。
考慮到成人的教育程度,朱由校基本上是讓他們自學。教材嘛,就是少英院所用的,他覺得學得應該很快。
這種有些放任的教育方法從實際效果看,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至少數學是這樣,化學則是生灌填鴨,基本全靠個人的理解和悟性。
沒辦法,真能把化學解釋得透徹,恐怕也只有朱由校一人。但他是皇帝耶,哪能不務正業?
而且,他也不可能解答全部問題。比如最簡單的,為啥碳是C,為啥氧氣是O,看不到摸不著的,你說有就有啊?
所以,朱由校也只能放下心焦氣躁,定下個三年計劃。一個知識體系的建立,三年已是極短。
還沒來得及在車上“責罰”範小慧,已經來到了科學院。
經過不斷的改造,科學院又擴大了,大門也重新裝修,大牌匾上是老董親筆,比較符合朱由校對於後世名校的審美。
這裡將是世界科學發展的中心,朱由校下了車,舉目觀看,又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目標。
沒錯,相對於使大明重新振作,掃除積弊,這個任務確實不是太過緊要,而是長遠的設想。
走進科學院,朱由校發現跟上回不太一樣了。扎堆爭論的少了,顯得很是冷清。
科學院的管理人員自是知道皇帝的身份,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趕忙殷勤地解釋道:“今天宋先生講課,學員們都在大教室裡聽講。”
宋先生?!宋應星啊!
朱由校愣了一下,便猜出是最早接觸到化學的宋應星。
哎呀,老宋不簡單啊,這才半年吧,竟然自己升級為老師,開壇授徒啦!別胡說八道,誤人子弟,把朕選來的精英,都領上岔路吧?
朱由校讓人帶路,趕緊趕到大教室,躲在門邊偷聽老宋講課。
聽了一會兒,朱由校不由得面露笑容,心中驚喜不已。
原來,老宋正在講西方的鍊金術,並對其中的謬誤進行了糾正。
當時的人們認為可以用人工方法來製造金銀,也就是透過某種手段把銅、鉛、錫、鐵等賤金屬轉變為金、銀等貴金屬。
而中國的煉丹術和西方的鍊金術都是化學最早的起源,黑火藥的發明就是從煉丹術中偶然得到的。
西方的鍊金術則偏重於金屬,比如希臘的鍊金術士就把銅、鉛、錫、鐵熔化成一種合金,然後把它放入多硫化鈣溶液中浸泡。
經過這樣的反應,在合金表面便形成了一層硫化錫,它的顏色酷似黃金。在後世,金黃色的硫化錫被稱為金粉,被用作建築上的金色塗料。
於是,鍊金術士便地認為“黃金”已經煉成了。
實際上,這種僅從表面顏色而不從本質來判斷物質變化的方法,是自欺欺人,人類也從未達到過“點石成金”的目的。
宋應星則從實驗的角度上,得出了鍊金術士搞出的東西根本不是黃金。不管是切割開來,還是用重量或密度推斷,都不是。
嗯?這好象還用到了阿基米德的洗澡定律(浮力定律),來證明所謂的“黃金”與真正黃金的不同。
朱由校抿起了嘴角,對此甚是滿意。
不用說別的,搞出硫化錫就很好嘛!塗在宮殿等建築上,那叫一個金壁輝煌。讓外國人看看,咱大明多富有。
儘管宋應星的講課中也有些錯誤,但朱由校認為暇不掩瑜。
在化學的發展歷程,按照他編寫的教材,自然是最正確的發展歷程。但有分歧和爭論,也不是一件壞事。
老宋還在講課,包括他的理解。中間還有停頓,會叫舉手示意的學員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