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了，快走。”
太叔徽音站在人皇地宮的出口處急切的對夜雲吼道：“你在這裡多待一天，天下蒼生就多幾分危險，夜十七，我自認不是一個合格的人皇太子，可是我卻很想為天下蒼生做一點事，你能夠從血魔戰場凱旋歸來，我相信這一次你也能夠力挽狂瀾，拜託了。”
太叔徽音紅著眼，含著淚，對著夜雲微微一笑。
那一抹微笑似乎帶著慚愧、愧疚、痛苦、欣慰、還有解脫。
那道被夜雲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魂魄正在一點點的消散，渾身發著光，星星點點的被風吹散。
在他消失的最後一刻，似乎看到他的唇微微張合了幾下。
“對不起？”
什麼意思？
對不起自己？還是對不起這天下？
或許都有吧！
也或許都沒有。
夜雲百思不得其解，只不過下一秒她就知道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人皇地宮外人山人海，三界天諸多世家和宗門勢力的高層幾乎都到齊了，在看到夜雲的時候，一個個都露出震驚之色，還有不敢相信的眼神。
“帝雲領主，她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這地宮裡有靈魂波動嗎？帝雲領主怎會在這裡？”
“聽說是帝雲領主因為有攝魂嫌疑，被司音太子給臨時關押在這人皇地宮之中，倒是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居然就被放出來了，莫非是解除了嫌疑？”
“胡說什麼！夜統領明明是為了避嫌主動要求去地宮的，根本不是什麼攝魂嫌疑。”
“十七哥哥才不是壞人，不准你們汙衊十七哥哥。”
在場的有夜雲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擁護她的，也有討厭她的。
好在夜雲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只是大致環顧了一下四周瞭解情況，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天罡劍尊白洛傾和幽十四，這兩人平時不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待在雲水間，怎麼會來人皇地宮門口？
她在疑惑，白洛傾卻暗道不好。
搖了搖頭，便傳音道：“丫頭，你不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