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閎感受到李振眼中肯定的目光,心中激動無比。
這一刻,這位早已三十而立的漢子眼眶溼潤。
不為其他,只為李振的肯定。
李振眼中帶著肯定的神色,很認真的說道:“對容閎先生,在座的很多老師並不陌生,尤其是來自美國的老師,我相信是更加熟悉的,因為容閎,許多的老師得以瞭解中國,得以來到中國教學;因為容閎,中國的教育有了一個快速的發展,能更迅速的像外國的教育水平看齊,我認為容閎是有能力擔任副校長一職,他可以為學校的發展起到推動作用。”
“啪,啪,啪,,,。”
掌聲雷動,容閎已經淚水打轉。
因心中的感動而流淚。
因李振的認可而流淚。
他少年出國,在美聯邦讀書,畢業後在美聯邦工作,最後為了中國的教育而回國,原本,容閎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歸國留學生,報國無門,但他遇到了李振,有了一個機會,得以漸漸的實現自己的理想,讓中國的學生可以接受好的教育,讓中國的學生走一條更捷徑的路。
容閎恭敬的鞠了一躬,又轉身面對在座的近兩百老師再鞠躬,他深吸口氣,朗聲道:“我在任期間,必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學校的發展而努力,讓學校成為世界一流的軍校。”
說完後,容閎坐下,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李振話鋒一轉,繼續道:“副校長的任命到此為止,我們言歸正傳,回到正題上,除了家屬問題外,諸位還有什麼額外的問題。”
“我有。”
會議室中,一個五十來歲的人站起身道。
李振微笑著問道:“閣下叫什麼名字。”
“韋恩,美國人。”老者言簡意賅的開口回答。
李振說道:“韋恩先生請說。”
韋恩神色平靜,朗聲說道:“李總統,老師們學習漢語,教導學生,看似融入了學校,融入了中國,但我認為真正的融入並非如此,是能真切的和學校聯絡起來,能和中國的發展聯絡起來,對我們這一群老師來說,絕大多數都已經退休,或者在本國難有發展潛力,所以願意融入中國,願意在中國生活。”
頓了頓,韋恩一臉擔憂之色,沉聲說道:“對中國而來,我們始終是外國人,中國有一句古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很多事情上,我們必將難以真正的參與進去,難以真正的得到重視,這樣的重視並不是您給足夠的薪水和重視老師們的家屬之類的,是中國能夠真正的相信我們這群來到中國的老師,能真正的認可我們,您明白嗎。”
李振回答道:“我明白,並且理解韋恩先生的想法。”
此刻,李振的表情很嚴肅,因為韋恩提及了一個最核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