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嘶吼著衝向城門,
它們嘶吼著衝到了城門,眼中滿是欣喜若狂,這一次無人阻攔,這一次暢通無阻!
它們即將登上城牆!
一隻生有三條尾巴的黑色猿猴,足有兩人一般高大的它露出尖利森寒的雪白牙齒,咆哮著嘶吼著,開始向城牆上方飛速攀爬而去。
爬,飛快的爬,提心吊膽的爬!
還有1十五丈,還有十丈,還有五丈!!
上去了,快要上去了,最終它越過了城牆,發現了一個人。
它猩紅的眼目盯著那個依靠在城牆角呼呼大睡的人,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就是這個人使我們上萬妖獸折損大半?
妖獸本就不擅長於思考,只是稍微有些迷茫,想不通它便不再想了,
然後便尖叫咆哮著伸出漆黑的利爪,從城牆頭上一躍而下掏向了那個正在熟睡著男人的心窩!
近在咫尺!
它已經看到了那個男人灰白的雙鬢!問到了另它沉醉的食物味道!
它的眼中露出嗜血而瘋狂的神色!馬上就要品嚐到鮮血和心臟的滋味了。整個身體都在忍不住的顫慄呢!
然而下一刻,反而是另外一隻帶著雪白法器手套的手掌悄無聲息的穿透了它的胸膛,
它艱難的轉首望去。只是不等它轉頭轉到一半就被一把高高拋起,被人從城牆上扔到了城牆下面去!
在飛速墜落的過程中,它看到了漫天火焰烈柱從城牆上方鋪天蓋地的砸落而下···
詹臺長嵐將手套上的鮮血一把抹在城牆上,然後他毫不停留的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在自然墜落的途中,詹臺長嵐的手中多了兩隻流光溢彩火焰奔騰的赤焰凰弩!
然後一道又一道身影緊緊跟隨著詹臺長嵐噴湧著無邊火舌自城牆上紛紛越下!
赤焰營全營自東城牆上一躍而下,帶著無盡的怒火,帶著滔天的熱浪將數千狂暴咆哮的妖獸生生的,再一次逼退了數十丈!
那三界巔峰的總統領雲紋吊睛猛虎張口吐出一道呼嘯風刃和一道足有成人手臂一般粗大的烈焰火柱撞擊在一起,轟然作響,炸開漫天星火,
它冷冷的盯著面前洶湧噬人的火海,環顧四周。數百頭妖獸再次化作了灰燼!!
它憤怒無比的高聲咆哮起來,號令所有妖獸停止前進,等待南北兩門的妖獸大軍彙集在一起,再發出總攻!
城牆下方的火焰仍在不停的燃燒。
透過熊熊燃燒的火海,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城門下方有數十道筆直挺拔的身影,手持滾燙熾熱的巨大弩箭。
他們面對密密麻麻的狠戾妖獸一步不退,像是在守護著什麼東西一般。
火勢漸漸減弱,而不停的有妖獸自南門北門蜂擁而至,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便再一次聚集起來了上萬頭妖獸,各自統領在自家獸群中紛紛奔走咆哮訓斥著,它們馬上要在東門發起最後一次猛烈的進攻。
堅壁營,巨闕營,死戰營三營,紛紛趕至城東城牆上。
但是無一人靠近那個神色疲憊,正在呼呼大睡的男人,他們迅速在四周佈防。是不是轉頭望向那個靠牆而睡的讀書人,眼神中有崇拜、尊敬、心疼···
而金甲神衛營十八架恐怖巨神兵分別自南門,北門兩路追殺攔截妖獸,一路上再次留下了上千頭妖獸的性命之後。
他們也是來到了城東正面戰場,一架架氣勢彪悍的金甲神衛緩緩的站在了上萬妖獸的左右兩側。
任由相對來說比較靠近自己的那些妖獸低聲咆哮著繞著自己緩緩移動,齜牙咧嘴者有之、毛髮炸裂者有之、瑟瑟發抖者有之。
他們只是覺得可笑,並沒有再次衝殺上去,而是通體金芒緩緩黯淡下去,金甲神衛內的眾人紛紛盤膝而坐,就這樣在獸群兩側毫不掩飾的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快速休息起來。
白袍染血的寒安緩緩醒了過來,他望著一動不動,就站在自己身旁的絡腮漢子柳如是,嘴角微微裂開笑的說道。“算你小子命福大命大,咱倆的小命都保住了。”
柳如是哈哈一笑,說道:“宗主,大丈夫當如此說到做到。我柳如是別的本事沒有,純爺們一條!”
寒安不由得想起了那日柳如是在城主府的所作所為,他沒有忍住,深深地打了一個寒顫!
“戰況如何?城西門那邊是否全部圍殲消滅?南門和北門的情況呢?”寒安並沒有=坐起來,而是依舊靠在那裡。
柳如是點頭說道“西門一階二階妖獸五千餘頭,妖獸統領三十二頭,已經被咱們金甲、赤炎兩營消滅殆盡,而南北兩門的妖獸,則各自損傷過千,我們仗著守城之利死亡並不很多,但是傷亡不小,如今上萬頭妖獸全部集結在城牆下方,最後的進攻估計馬上就要開始了。”
寒安嗯了一聲,聲音之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他緩緩說道,“嗯···除了風雷營其他各營情況如何?目前都在哪裡?”
柳如是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子,他一邊往下城牆下方一邊說道:“赤焰營眾人目前正在城牆下和一眾妖獸對峙著呢。至於金甲營,十八名金甲神衛各自從南門北門追殺妖獸至此,而現在正在下面妖獸群的左右兩側休整。我估計他們是打算等妖獸一發起進攻就從側面夾擊來回穿擊鑿陣,以減少城東的防禦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