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和金龍留在大仙宮,瑤光讓金龍看好蛋蛋,又將與百童顏說過的一番話再告訴他們一遍。
“現在風向正好。”雪女回過頭來看著正在與眾人告別的瑤光,“遲早都會再見的。”
瑤光也是這樣想,環視一眼對自己依依不捨的人,笑道:“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她也以為這次分別是短暫的,只是沒想到,再見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十年以後,而大仙宮已經物是人非。
“走吧。”玉邪扶著瑤光,跟著雪女的腳步進入了虛空。
虛空陰冷,與死氣是同樣的,瑤光一進去就覺得不舒服,因本身的冰元素,眉梢和頭髮都結了冰霜。
雪女也是如此,只是她本身就是雪,現在徹底變沉了一個冰人,只是還能動而已。
“你們讓茄丫頭來見我,有什麼深意嗎?”她忽然問道。
瑤光沒有隱瞞,據實已告,雪女讚歎道:“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命格之人,她看我與雲雪兒,有什麼不同?”
“沒有什麼不同,三火全滅。”瑤光道。
雪女頷首,“跳脫三界之外,自然就是死人了。倒是你們可以放心了。”
為了避免洩露蹤跡,他們這一路全都走的虛空,從未出去過,直到到了神界的邊沿,雪女才告訴他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你們看那裡。”從虛空出來,雪女隨手一指前方,那浩瀚無邊際的空間隧道就出現在瑤光的視野中。
深灰色的空間中盤旋著許多漩渦狀的空間隧道,這些空間隧道趨於穩定,保持一定的距離,互相不干擾。
雖說隧道不會有碰撞擴大的危險,但每個隧道漩渦又是相連的,那些散在漩渦內外的五色光點以及氤氳在周圍沒有散去的霧氣,遠看上去就像星際雲海,危險卻又十分美麗。
瑤光暗暗驚歎神界與仙界的交界處還有這樣的存在的時候,玉邪卻皺起了眉頭,“你說的修煉之地就是這裡?”
“有什麼不對嗎?”瑤光回頭問。
“這是星漩。”玉邪道:“由星辰碰撞而成,隧道通向什麼地方無從知曉,但那些散落在漩渦周圍的彩色光芒就是星辰石核,與製作霸鬼傀儡的原石同宗。”
他說著抬頭看向雪女,“每一個星漩都蘊含著星辰石核的力量,幾乎是一整個星辰石核的能量,非尋常空間隧道能比,這麼大的星辰之力,根本無人能承受得住!”
雪女反而笑了,“你從未進去過,怎知不能進去?”
“什麼意思?”玉邪沉眉:“我不會拿瑤瑤的性命去冒險。”
瑤光連忙拉住他,示意他聽雪女說下去。
雪女靠近星漩,凝視著那彷彿深淵一樣的黑洞,“這個地方,我進去過。”
瑤光和玉邪俱是驚詫,卻聽她繼續道,“但我不是直接進入的星漩,我當時誤入了另一個小空間的空間隧道,昏迷之後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廢墟之地,從那片廢墟的空間出口出來,就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