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大路隆隆作響,如怒濤拍岸,聲勢浩大。
龍鱗馬兇猛如虎,背上赤鱗如霞,輝光燦燦,頸上的鬃毛如同綢緞,光滑油亮,鐵蹄大如海碗,烏光閃閃,堅硬如鋼,渾身血氣澎湃,充滿著強大的爆發力。
如果真有人站在路中間,鐵定會被一蹄子踏死,化成血泥!
風雷谷的弟子們也是非凡,身材都極其健壯,一水的身穿黑色鐵衣,手中或持長矛,或握大刀,端坐馬背,穩如青松。
這是風雷谷的精銳,便是李春刀長老都有些變色。
鐵騎洪流如一陣風似的衝過,突然減速,最終在幾十米外停了下來。
李春刀長老心中一聲暗恨,“糟糕!”
果然,幾匹鐵騎又返回來了,領頭的還是手持大旗的那位壯漢。
此人雖是壯漢,但是年紀並不大,只是看著老成而已,實際年齡也就二十出頭。
李春刀和蘇雲都認得此人,風雷谷魏無極長老坐下真傳大弟子,趙天都。此人武道天賦極高,修為已至準化境。
“小葉啊小葉,你竟會給我惹事!”李春刀氣急敗壞。
“沒事,李長老,我來處理。”葉天輕描淡寫道。
“你處理?你怎麼處理?”李春刀怒目。如果不是風雷谷的人已經快來到身前了,他非得吼出聲不可,對葉天好一頓訓斥。
“青山門的人,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嗎?竟然敢攔我風雷谷的車隊!”
趙天都帶著五名鐵騎返回,其中一個鐵騎大喝。
趙天都把大旗交給了別的鐵騎拿著,手中現在拿著一根長鞭。鞭長約莫一丈,漆黑如墨,閃爍森森寒芒,赫然是一根鐵鞭。
“趙兄,好久不見。”蘇雲先迎了上去,雙手抱拳施禮,一臉笑呵呵。
“我和你很熟嗎,竟敢和我稱兄道弟?給我滾!”趙天都非常跋扈,一聲咆哮。
這一聲侮辱,血淋淋的,不帶半點感情的!
蘇雲臉黑如墨,比吃了死孩子還難看,但又不敢發作,依舊好言好語道:“趙兄,實在不好意思,驚擾了你們的車隊。這小子並非我們青山門的人,路上偶遇,因為這段路猛獸甚多,和我們結伴而已。我們和他不熟,要殺要刮,悉隨風雷谷尊便!”
說話間,蘇雲給師父李春刀使了一個眼色。
李春刀眸光輕轉,眉頭凝重,沉思片刻,微微點了點頭,對弟子的機智深表苟同。
“是嗎,李長老?”趙天都又向李春刀問道。他神態傲然,坐騎高頭龍鱗馬,不斷靠近。
“不錯,我們是結伴而行,此人並非我青山門的弟子。”李春刀說道。
“不是你青山門的弟子,那你剛才為什麼這麼緊張?還跑到路中央救他?”趙天都質問。
風雷谷的一個弟子,質問青山門的一個長老,這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
“趙兄,請注意你的語氣,不要太過分!”蘇雲忍不住說道。
“大人說話,你小孩插什麼嘴?我剛才讓你滾,沒聽到嗎?”趙天都怒喝。他手中的鐵鞭猛地抽了出去,啪嗒一聲,在蘇雲身上抽了一個結實。
蘇雲踉蹌了好幾步,差點跌倒,身上出現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風雷谷的弟子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風雷谷的人,不要欺人太甚!”李春刀怒不可遏,幾乎要爆發出來。
這是打臉啊,不僅打他李春刀長老的臉,更是打整個青山門的臉!
“縱容門下弟子攔我風雷谷的車隊,還敢說我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