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保證,等我的病好了,我一定帶你回去見她。”少年少有的耐心,“你放心。”
杏雨聽到此,看了眼前的銀河一眼,她自然更相信銀河,而且,他親口說要帶自己回去。
“拿上被褥,我們去找個山洞裡最暖和的地方,去晚了,就不成了。”少年見杏雨微微紅暈的臉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麼簡單的道理,一想就能想通的問題,浪費他這麼多口舌。
“哦,好——”杏雨回過神來,立刻抱著被褥一陣風地就下了馬車,馬車簾子甩地直響。
少年皺皺眉,簡直莫名其妙。
……
“又換了人?”鄭念如放下手裡的湯羹,看向雲娘。
“娘娘,這次到沒有換人,這位杜公公倒是十分得皇上的心意。”雲娘立刻說道,“只是,這杜公公看上去又不那麼機靈,怎麼就入了皇上的眼。”
拂冬也搖搖頭。
“娘娘,奴婢也幾次看到那杜公公躲懶,幾次候在殿間,等皇上喊了才進去。”拂冬說著,皇上身邊沒個盡心的人怎麼行。
“不過,聽說,前日裡,長公主來瞧皇上,這位杜公公得罪了長公主,皇上還為他說話呢。”念夏跟著說道,拿進來的一匹藍綠交染的錦緞來,眼色靚麗,屋外陽光正好,暖風也透著春意吹進來。
“娘娘你瞧這錦緞——”
鄭念如看了一眼,沒什麼興趣,讓念夏放下了。
“長公主倒是不常來。”鄭念如嘴裡說著,腦子裡倒沒有想什麼,畢竟這麼長時間過去,長公主也從駙馬去世的悲傷中走出來了。
“是啊,娘娘,就是居大人,現在還在外面候著。”雲娘突然開口,看了一眼自個娘娘,這幾天了,娘娘一次也沒見居大人,若真的不想見,可是在端王府……
就連雲娘也搞不懂自個娘娘在想什麼了。
“他閒成這樣?”鄭念如挑挑眉,“他願意等就等著吧。”
晨元殿內,鄭淙元靠在床榻上,看著近日來的奏摺,居南一也將這些日子所做之事一一呈了上來。
鄭淙元挑了幾件最要緊的,從頭到尾看來,也不得不承認,居南一行事穩重、格局遠大,就算是他大抵所做的決斷也就如此,而男子又有常人所沒有的細心,他想到的和他未想到的,居南一都細細陳列下來。
鄭淙元放下摺子,倒不多見杜公公主動進內殿來。
“皇上,長公主在殿前候著,想求見皇上——”杜公公明顯被這長公主嚇怕了,也不敢怠慢。
鄭淙元皺皺眉,鄭天心這兩日倒是走得勤,他到不覺得是這位胞姐是真的關心自己,只是一連兩次都沒開口,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傳進來吧。”鄭淙元開口,杜公公剛轉身要走,人就已經到了殿門口。
“扶訓,皇姐給你帶了好吃的。”鄭天心走到內殿與中殿的中間,很自覺地停了下,忌憚地看著這兩尺的距離,扶訓說了,這麼遠的距離,就相安無事。
鄭天心立刻眼神會意杜公公,杜公公不敢不接啊。
“皇姐,你自便。”鄭淙元揮手,讓杜公公不必送進來,杜公公立刻將食盒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候在一旁。
鄭天心疑惑地看著床榻上的鄭淙元,雖然有些不信,可是她也深知她的這位胞弟不會用謊話哄騙她。
“我說,扶訓,我瞧著如今你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說不定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依皇姐的意思,應該弄幾個奴才試一試,說不定現在也死不了了。”
“皇姐,我的身體自己有數。”鄭淙元無奈地放下奏摺,鄭天心在,他也別想看進去。
“那總不能一直如此,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捨不得鄭念如,找個其他的女子試一試,那時她們的福氣。”鄭天心說道。
“皇姐來,就是為了這事?”鄭淙元抬頭看向鄭天心,他對自己的這位長姐十分了解,別人的事不會這麼用心地放在身上。
鄭天心被看得有些尷尬。
“也不全是,就是看看你忙不忙?千萬不能太勞累了,事情就讓那些大臣們去做好了,為我們鄭皇族留下子嗣才是最重要的。”鄭天心說著,轉身看了看殿外,天日見長,陽光不錯。
“多謝長姐關心,長姐還是早些回去吧,我也能早些看完早些休息。”鄭淙元不客氣地說道,他也只是這些天才有精力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