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侯爺鎮守西北疆多年,北疆之外對那些異類侯爺應該知道一二吧。雖說,近些年,這些異類很少在我南鄭邊界活動,但聽聞前不久曾有邊疆計程車兵與那些異類有過沖突。”靈一法師之所以告訴鎮北侯,也不全然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只是,對於鬼靈壑現在的境況,他也需要了解一些。
“你是說那鬼靈壑的人?”鎮北侯立刻恍然大悟,“多年前就已經有所耳聞,好在太子殿下深謀遠慮,在邊界士兵中,輔以火令隊的守獵之術,免於我們受那些怪物的侵擾。”
靈一法師點點頭,見鎮北侯如此的情形,並未再開口。
“法師,可有本侯能幫上忙的地方?”鎮北侯本就是打著來幫忙的旗號的,於是也就隨口問道。
鎮北侯自認為自己做事隱秘,尤其是在與鬼靈壑之事上,並沒有出半點紕漏,此時問時也十分自然。而且,以文家與乾道寺的關係,他原也應該來這一趟。
“多謝侯爺,侯爺有此心,我乾道寺在此謝過,只是此番捉捕十分危險,有我乾道寺的師兄弟即可。”靈一法師開口,似乎已經想好了說辭,並且半點沒有讓鎮北侯再開口的餘地。
鎮北侯一愣,雖沒有堅持,依舊客氣了兩句,見靈一法師沒有留人的意思,於是起身告辭。
“侯爺,你可曾見過法師施術?”鎮北侯出來,自己身邊的謀士突然開口問道。
鎮北侯原本心中不愜意,憋著一口氣,雖得了一句來抓異類,但顯然這不是鎮北侯想要的答案,此時見自己的人開口,有些奇怪的看向問話的人。
那謀士見此,原本就是心中有疑慮,而且,自家侯爺與鬼靈壑之人有交易。
“侯爺,屬下幼時曾在乾道寺弟子中混跡過,知道一些乾道寺基本術法,又因年紀大了,原本就微弱的能力消失後,才謀了別的生路。”
“你看出什麼來了?”鎮北侯也不急,又看了一眼身後乾道寺的法師佈下的陣法,陣法他隱約懂一些,看不出什麼不對勁。
“這些陣法都是功力強勁的殺招,如此看來,乾道寺的人是想趕盡殺絕。”謀士也不隱瞞,將自己知道的有關陣法的看法說了出來。“侯爺請看,這些陣法,表面上看去就是普通的迷陣,但是這麼多迷陣卻又套在一個大的陣法之中,那藍色的煙氣之中又帶著燕青的顏色,這是法器加持特有的情況。”
鎮北侯一愣,趕盡殺絕?
可是那預言還有些日子,如今根本沒有半點預言的跡象,乾道寺為何要趕盡殺絕?
謀士知道自家侯爺與鬼靈壑有交易,此時開口,也正因為如此。
“侯爺,看來,乾道寺是要追捕所有還未出關的鬼靈壑的餘黨,如此看來,正是我們為接應上的人,不難猜出,這些人的身份一定十分貴重。”
鎮北侯微微一頓,鬼靈壑的壑主已經出了邊界,還有什麼人比壑主的身份更貴重?
難道是靈一法師這邊的訊息不靈通,並不知道鬼靈壑壑主早已經出關了。不可能,乾道寺的能力,鎮北侯還是有些瞭解的,絕不會犯如此大的錯誤。
鎮北侯想起鬼靈壑壑主出邊界,一連兩封書信,是讓他接應餘下之人。
所以,這接應的人之中有無比重要的人。鎮北侯當下就已經有了答案,身後跟著的心腹此時也懂了自個侯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