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裴寂對她太好了,她像是個被蜜糖喂習慣的孩子,冷不丁地給塞黃連,哪裡受得了。
她跟在他身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腰側的襯衫。
“裴寂,你理理我。”
裴寂拿著盤子的手一緊,手背的青筋凸顯。
他把盤子放下,冷冷道:“什麼事?”
她剛想要道歉,可看到他冷硬的側臉一下就沒了勇氣,決定試試他還關心不關心自己。
“裴寂,我頭好疼。”
“頭疼就回房間去躺著。”
“可我好餓。”
“那就去吃飯。”
“裴寂……”
她不是個會撒嬌的人,就說這些話已經掏空了所有腦細胞。
但裴寂還是不為所動。
他把灶火關上,人走出去。
姜芫追了兩步沒追上,咬著唇嘆氣。
這次把人是得罪狠了,算了,她還是先吃飯,等吃飽了才有力氣。
逼著自己喝了一碗粥,她又吃了藥,準備去上班。
李姐和趙姐都勸她休息,她不由去看裴寂,他已經穿上了大衣,拿著車鑰匙去開車。
沒有離開沒有逃避,還要去送她上班,但姜芫卻開心不起來。
她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出去,要拉副駕駛的門。
可沒拉開。
她以為自己力氣小,又要拉他已經降下車窗,冷冷道:“去後面。”
“可……”
剛說了一個字,他就升起了車窗。
姜芫愣愣站在那兒,差點哭了。
咬咬唇,她跟他較上勁了,就站在那兒不動。
車子在露天,今天天氣很冷,她又是大病新愈,她不信他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