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遲的語調帶著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壓迫感。
暮秋惶然,“談不上喜歡。也沒那麼討厭。”
桑遲沒再說什麼,將暮秋獨自留在更衣室內,徑自往長廊盡頭的一間暗室走去。
暮秋虛脫地癱坐在地上。
被封印的天譴酒吧,每個角落都瀰漫著幽靈的氣息。
他原本還想趁著桑遲不在,把他的老窩翻個底朝天。
結果重度潔癖的他,破天荒地做起了清潔工,大半的時間都用來清掃這發黴的酒吧了。
剩下的時間……當然是用來應付寧無缺那個無恥之徒了。
桑遲知道暮秋來過自己的房間。
他不在乎。對於那個人,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隱瞞的。
他從書櫃裡取出一隻鼓囊囊的檔案袋。
那是玲子留給他的。
沒錯,他蠱『惑』了玲子,讓她去做王醫生的情人,為的就是這隻檔案袋。
玲子……
桑遲稍稍出了神。
他都快要忘記那個可憐的女孩了。
原本她也不用受那些苦的,可遲桑卻偏要『插』上一腳。
那天晚上,玲子帶著檔案袋在花園裡等桑遲。
他們本可以相安無事地離開的。
可遲桑卻突然出現了。
於是,玲子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安保嚴密的別墅區花園裡爭鋒相對的場景。
他們互相指責對方是騙子,是惡魔的傀儡,是居心叵測的反叛者……
玲子不知道該跟誰走。
直到遲桑對她說,“只要你把手裡的東西交給我,我可以幫你實現任何願望。”
對桑遲而言,從那一刻起,玲子就沒了活在世上的價值。
……
桑遲有條不紊地將檔案袋裡的東西一一取出。
裡頭的東西,他早就熟稔於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