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了。
這是很大的問題。
對於武者而言，是不存在厚積薄發這種說法的。
一個人少年時如果打不好身基，到了中年時若想突然發力，一夜間成為高手，那是不可能的。
什麼領悟規則，什麼頓悟，那都是玄學，在武道時代的情況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一個人的實力增長是有跡可循的事情，天才為什麼被稱為天才，是因為其本身的修行天賦就遠超常人。
鍛體九重的老年人，身體已經不如少年那麼有活力，氣血衰敗，承受不住更高的修煉強度，又如何談突破。
當然，在聯邦內，實力差的中年人和老人有許多，這是因為他們年少時的修煉，本就沒有打好基礎的原因，又或者是沒有打基礎的那個資源。
然而，作為聖城大世家的徐家，他們的家僕，尤其是像兩個老頭這種貼身家僕，實力又怎麼可能還在鍛體境內徘徊。
哪怕是主家給他們一丁點修煉資源，也不可能是這個實力才對。
徐家，應該也沒有那麼摳門。
畢竟貼身家僕可是主家的臉面。
“霍啟安，武者能夠自行斬落境界嗎？”餘清突然想到一個猜測，汗毛聳立，於是問道。
霍啟安是個聰明人，瞬間聯想到餘清所想的事情，頓時驚訝道：“不會吧。”
“戰士境的修煉，是在身體九個大**形成靈氣漩渦，但這個時候，身體大穴的承受能力還不強，一但漩渦爆炸散開，人體也會受損，所以是沒辦法自斬境界的。”
“而戰將境的修煉，是將九個靈氣漩渦凝結成靈氣晶，靈氣晶要比靈氣漩渦穩定，就算自損，也不會對大穴造成傷害。”
“可是……這樣的話，就再也無法修煉到戰將境了！”
“你不會以為，那兩個老頭，是戰將境自斬境界吧。”
“你覺得呢？”餘清面色古怪的看著霍啟安。
霍啟安被這個推理驚的說不出話來：“戰將境啊，聯邦的戰神境武者屈指可數，戰將境就是中流砥柱了，徐家怎麼會下這麼大的手筆，而且是兩個！”
“徐家為什麼做我們不清楚，但他確實是這樣做了，而且……我想，以徐家的手段，家族內的鍛體境武者數量應該不少。”
餘清沉吟了一聲，又繼續道：“沒理由會從外界僱傭人來這個遺蹟，付出那麼高的報酬，並且願意把遺蹟裡的東西送出去。”
“如果他們自己開採的話，收益豈不是會更高？”
“餘清，你可別嚇我。”霍啟安不如餘清心思細膩，所以一直沒有相通這一點。
徐家僱傭這些人來遺蹟所花費的報酬太高了，餘清得到了一部從秘境中得到的頂尖鍛體功法，霍啟陽得到了一部頂尖槍法，其他人的報酬應該也不比這個差。
徐家是家大業大，但也沒理由這麼浪費。
這些大世家，一個個都比老狐狸還精，怎麼可能做這種虧本的買賣。
理由只有一個。
那就是進入遺蹟的這些人，基本沒有活著出去的希望。
這個遺蹟太過危險，危險到徐家也不敢用自家子弟的性命來填。
只能是如此。
甚至餘清懷疑，就連徐家，或許都根本沒有徹底瞭解這個遺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