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地質學家包天喜看到,當岩漿逐漸冷卻凝固後,會形成各種各樣奇特的火山熔岩,地表佈滿了奇形怪狀的玄武岩、安山岩、流紋岩等,彷彿是大自然用火焰雕刻出的藝術品。
終於,天喜看中了一處岩漿流過的洞穴。飛船降低高度懸停在尚且冒著白煙的熔岩之上。老大的帶領下,郭振虎、曲木戈武和鄒東旭穿上用玄武岩纖維製成的防護服,從蔓藤飛船上利用軟梯緩緩垂落下來。
他們小心翼翼地踏入那瀰漫著熔岩氣息的火山溶洞,一股熾熱的氣浪撲面而來,就像置身於熔爐之中。眼前是一片昏暗與火紅交織的奇異景象,洞壁上閃爍著時明時暗的幽光,那是熔岩留下的獨特痕跡,彷彿在訴說著地球深處的秘密。
腳下的地面崎嶇不平,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高溫,每走一步都彷彿踩在滾燙的炭火上。頭頂上,鐘乳石形態各異,有的像利劍懸掛,有的似玉柱擎天,在歲月的長河中凝固成了永恆。
熔岩在原來的一條地下暗河的溝槽中緩緩流動,宛如一條燃燒的巨龍,散發著驚心動魄的恐怖氣息。時而冒出的一串串氣泡,發出“噗噗”的聲響,猶如大地在艱難地喘息。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硫磺味,刺鼻而嗆人,讓人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在這充滿神秘與危險的火山溶洞中,大家彷彿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熾熱煉獄,彼此緊緊相依,手中的照明裝置在黑暗中顯得如此微弱,周圍的黑暗似乎隨時都會將他們徹底吞噬。
郭振虎用包曉彤的超意手環記錄下沿途的溫度,心中暗自感嘆:也只有這個高科技產品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正常工作了,回去後一定要弄一個。
隨著深入洞中,溫度越來越高,汗水不停地從額頭和全身湧出,順著玄武岩製成的防火衣灌進鞋子裡,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他們既要小心腳下炙熱的地面,防止被燙傷,又要時刻提防隨時可能掉落的岩石和不穩定的洞壁,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這一切都被同行的鄒東旭一一記錄了下來。他喘著粗氣說道:“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烤焰所’,現在正是挑戰我們勇氣和極限的時刻。”他的聲音中雖然帶著疲憊,但也透露出一絲興奮與自豪,彷彿在這場冒險中找到了生命的意義。
走過漫長而艱險的山洞,包天喜終於找到了他心目中理想的場所。那是巖洞中的一段非常適合操作的地段,既可以穩固地放置陶胎,又便於引入高溫熔岩,彷彿是大自然特意為他們準備的燒製聖地。
回到臨時營地,鶴雲飛等人在數碼小屋中觀看了鄒導拍攝的錄影。老大驚喜地發現,原有的那條地下河只需稍加改造,就可以作為引入火山熔岩的導流槽,這一發現讓大家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包天喜決定讓先仔細檢查窯洞漏風的地方,然後經過煙霧試驗,再從外面將這些地方一一堵上。
郭振虎和曲木戈武帶領的隊員們,經過一番努力,巖洞形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成為了燒造陶瓷內膽的理想之地。
按照陳苗苗根據包天喜設計繪製的施工圖紙,大家開始絞盡腦汁研究如何將更多的火山熔岩引入這個洞穴。然而,在沒有任何大型挖掘裝置和現代化高科技條件的情況下,要在如此複雜的地形中進行施工,其難度可想而知。
郭振虎突然想到了在部隊時用爆破開闢通道的方法,但隨即又犯了難:現在到哪裡去找炸藥呢?
鄧達連忙提醒他:“出來時不是帶了很多鞭炮和雷管嗎?”郭振虎一聽,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讓常氏兄弟去檢查還剩下多少。
經過仔細檢查,郭振虎判斷,拿出大部分的鞭炮和雷管,拆出其中的火藥,足以炸開一個缺口,將大量的火山熔岩引入溶洞之中的暗河。這個計劃雖然冒險,但為了成功燒製陶瓷內膽,大家決定放手一搏。
在桫欏山寨,現代人開始跟著龍山人學習和泥巴。這道工序可不簡單,首先要將選好的泥土進行細化處理,反覆篩選,去除雜質,然後用水調和均勻,再把摞好的泥放置在陰涼處醒土,讓泥土充分吸收水分,達到最佳的可塑性。
在龍山人的帶領下,大家從山中用繪龍車運來了大量的木頭。
包天喜說:“想燒出上等的瓷器,溫度必須達到1300度左右,只靠這些木頭肯定是不夠的。”辛讓則表示:“龍山人制作陶器不需要那麼高的溫度。”
包天喜耐心解釋道:“那是陶器,和瓷器可不一樣。”
瓦扎和辛讓都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包天喜見一時難以說清楚,便比劃著說:“這需要更高的能量。”
瓦扎似乎聽懂了,他突然想起藤蔓飛船的動力能量,連忙跑去拿來月光石,問道:“能不能用這種石頭提高能量?”
包天喜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這種月光石不能直接用於燃燒,更無法產生高熱量。但他隨即想到,燒製陶瓷不僅需要高溫,還需要精準地控制降溫過程。然而,如何給如此龐大的火山熱量降溫呢?這又成了一個棘手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