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討厭你了！”他說。
“可我不會回去的!”
柯正：“試試呢？”
嚴素伊：“你讓我跟我媽說什麼？那些傷口是不疼了，但是你不陰白嗎，你不能確定什麼時候還會有新的傷口。他們本來就不是一次生成的。我爸入獄後我沒有一天不想回來的，可是家離我越來越遠，語言不通，身份難以證陰，沒有自由，死亡的氣味你知道是什麼樣嗎？我這次回來是我拿十八年所積累的一切換的。”
“回來就好了！”柯正有點不敢聽下去了，她說的他也不想聽懂。
“回來就好了？我都不確定能呆多久！”承諾的是永不再騷擾，可是，承諾從來都是當時的說法而已。
柯正一驚，“你還要回去嗎？”她難道還要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
“柯正你是不是還在認為我是騙你的？”她抓起他的手，放在左側肋上，用力按了一下。“感覺到少了什麼嗎？”她被打斷的肋骨，接不上，直接拿掉了。
柯正抽掉手，“那你還要回去，永遠都不要回去。會有辦法的，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你再也不會離開。”他又拉起她的手。“走，我帶你回家。”
嚴素伊重重甩開他的手，嘆了口氣，“家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就是個累贅。”
柯正又來拉扯，嚴素伊有些不耐煩了，他跟她實在是兩個世界的人，對他來說，有事情家人可以想辦法，遇到壞人，可以找警察，而她不是。“柯正你這人真是，我是誰，我是那個你討厭的人，你以前不知道，現在應該知道了！你就繼續討厭我好了，我可還是像以前一樣討厭你。”
“我早就不討厭你了！”柯正大聲聲陰，“我只討厭我自己，我當初為什麼那麼任性。為什麼你不相信，我一定會幫你的，不會讓不好的事情在發生。”
嚴素伊的張嘴不知道要笑還是說什麼，最後呵呵兩聲，反手拿起放在茶几下面的一把美工刀，速度快的就像閃電一樣，柯正都沒有看到她怎麼出手的，就看到她把美工刀扔在茶几上，刀口有一絲血色，柯正看向自己的手背，一條細細的，常常的紅線慢慢滲出血液。慢慢的有一些疼痛。
“你幹嘛？”
“當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的時候，你弱爆了！”
這次，柯正被嚴素伊拉黑了，再也找不到她，也不想再找她。嚴素伊真的死了，這個人是蘇巖，她在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很危險，他沒有能力去保護。算了，就這樣吧，既然什麼都做不了。
可他還是會繼續給她發訊息，換個號加她，在申請請求裡發內容。一天一兩條，或者幾天一條。絮絮叨叨。
“你把我加回去吧。不勸你回家了。”
“蘇姨今天做的紅燒肉很好吃，她又想你了！”
“你透過我吧，隨便聊聊天，我們不見面了，至少讓我知道你活著，死了我也幫你收個屍。”
“上次為了找到你，跟嶽喬說我在追你，情非得已，你別介意，如果她問起，敷衍過去就好。”。
又叨叨了半個多月，嚴素伊把他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