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正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會不會坐牢？”
他的問話又是引來嚴素伊一頓咯咯笑，她做的勾當聽起來就不是一個守法公民乾的，他問錯了嗎。
“只有損害人民和國家利益才會坐牢，我做的事情都不涉及！”
“哦！”最好是這樣。“今晚，和我睡嗎？”柯正不想管她那些“外國事”，反正也管不了，春宵一刻，他兩眼閃閃發亮。
嚴素伊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臉，“也行，給你壓壓驚！”
這次嚴素伊住了幾天都沒有走，而且她白天都不去上班，柯正也請了兩天假。就是她總心事重重。第三天的時候，她終於說了那句柯正隱約在等的話：“我要回去一趟！”
“多久回來呢！”
嚴素伊沒有回答，她只看著柯正，沒了之前的雲淡風輕，“不用等我！”
柯正拉著她的手！
“開心過就好了！”她能給的就這麼多，能給的全給了。
柯正心裡又澀又酸，想要擠個笑臉卻鼻子一酸，本來想憋回去卻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從小就很少哭，只因為嚴素伊找不回來而愧疚的在蘇梅跟前大哭過一次。這是他第二次因為她哭，因為她又要消失了。當年，為什麼他要那樣對小伊，如果一開始接納她，便什麼事都沒有了。承歡於父母膝下，很久很久都在一起。
嚴素伊沒有料到柯正會哭，哭的她好難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將他摟在懷裡，輕輕安撫。想說也許還是可以回來的。可她一直都沒有這種給人不確定的承諾習慣。父親入獄前說很快回來，可他沒有，直接病死在醫院。她的朋友說做完這次就和她一起去過自由的生活，可她只看到他們橫死街頭。
柯正好不容易忍住哭泣，埋在她胸前一動不動，過了許久，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
“你愛過我嗎？”他們在一起，並沒有談及這個話題。他肯定是愛她的，可她……
嚴素伊一時回答不上來，愛嗎？愛吧！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談戀愛。
柯正看她猶豫了，不禁又一陣悲從中來。嚴素伊看到他眼裡又蓄滿了晶瑩的液體，投降似得趕緊說道：“愛的，你是我第一個男朋友啊！”
“可為什麼你一點都沒有捨不得我！我心都要碎了！”柯正拉著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嚴素伊腦中閃現出小時候柯正的樣子，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嫌惡的小男生，還有他們剛居住一起的時候，他的冷漠、疏遠。他也有今天。
嚴素伊的手在他掌心動了動，撓了撓。“碎了嗎？”
“你看不到我有多難過嗎？”柯正覺得她像沒有心一樣。
嚴素伊去給他擦眼淚，“好了，好了，別哭了。看我著都心疼了。”
柯正打掉她的手，“哄小孩嗎？”
“你可不哭的像個孩子。”嚴素伊嘆口氣，“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我想要和你永遠都在一起，一輩子！”
嚴素伊退後兩步，又退，然後繞了一個圈。“柯正我可以給你很多東西，可以給你財富，但是你不缺。可以給你地位，你想想需要什麼。如果你有麻煩，我也可以幫你解決，但是……一輩子這種承諾，我給不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管你以後有多少個女朋友，和誰結婚，我都會是你里程碑式的交往物件。”
她總能讓他無法正常對答，要驕傲嗎，可在她那裡呢？“那我就是你墊底的交往物件嗎?”
嚴素伊只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意會。用什麼來衡量呢？體能、能力，權利，財富，都很一般。可又不一般，因為，他是她嚴素伊的交往物件，而她作為集團領袖接班人之一，什麼樣的男人都可以要到手。
當初退出角逐，一人回到國內。是因為出任務的時候，她的同伴都覆滅了。五個人，只有她一人回來。任務是完成了，沒人在乎她付出了什麼，失去了什麼，只知道她贏得了什麼。又晉了一級，有了新的夥伴，鮑貝是她的新夥伴之一。可她再也不想和戰友建立任何感情，那種失去時的撕心裂肺，再也不想有，所以對他們很淡漠。作為最優秀的接班人，她提出離開。她有這個特權，爬到這個高度，可以有權利選擇離開或者永遠留下。所以雖然出乎眾人意料，但沒人為難她。只是BOSS出於偏愛，破例給她半年考慮時間，如果半年內沒有回來，就徹底斷絕。她已經超過了半年考慮期，認定了以後要過的生活。只是沒想到……
她走後，過了半年。曾經的對手，瘋狂打壓她的戰友，並且認為遲遲不立其為新領袖，是BOSS還在期待su迴歸。所以他軟禁了BOSS。
這些本應該跟她無關，見過的紛爭太多太多，哪裡都管的過來。可那曾是給她再生之恩的導師。還有那幾個短暫的戰友，也發誓過要永遠庇護彼此。。
回去整頓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