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緣大師站在原地看著後山,那濃郁的血腥味離得這麼遠似乎都能聞到。
“北斗貪狼,南斗七殺。”這兩個命格居然同時出現,這天下,又該亂了。
蕭君夙帶著人剛剛走到山下,便有人快馬來報,定北侯府遭劫,什麼損失都沒有,就是地牢裡的刺客衛冰被劫走了。
這都不用查,是誰做的,一目瞭然。
看來穆九早就算計好了,也許不管今日蕭君夙會不會來這南山寺,等她拿到花之後定然也會有人劫走衛冰。
之前他還覺得穆九放棄了衛冰,呵,她倒是重情重義。
蕭君夙身上的冷氣如有實質,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一股風暴之中,現在誰靠近誰找死。
華晏用肩膀碰了碰南風:“我敢打賭,你家主子絕對是吃醋了,穆九連那個背叛她拖後腿的跟班都廢那麼大力氣去救,你主子對她那麼好,她卻不屑一顧,這麼一對比,相信都心塞啊。”
南風扯了扯嘴皮,這人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剛才挨一拳,居然一點兒記性都不長,嫌命長了?
突然感覺背後陰風陣陣,背脊寒毛疏離,南風對上自家主子的目光,那眼神應該是落在旁邊的華晏身上的,南風瞬間一蹦三丈遠:華大夫,自求多福。
華晏:.......不.......不是,姓蕭的,侯爺,祖宗,我收回我剛剛的話,我錯了.......
“啊!”叫聲,慘絕人寰,驚起一群飛鳥,當真是壯觀啊......
南山寺腳下的一處清泉,一道銀白的身影靜立在湖邊,長身玉立,氣質卓然,錦繡華服,白玉為冠,負手而立,一動不動的看著泉水流淌,水面波光粼粼打在他的臉上,為他鍍上一層炫目的光芒,彷彿已經成為這幅山水畫中最醒目的存在。
山林中有窸窣的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十幾到衣襬繡著紅邊的黑衣人如疾步而來,齊齊單膝跪地:“屬下辦事不利,讓人搶走了優曇花,請主子責罰。”
“哦?什麼人搶走的?”磁性的男聲醇厚有美,微微上揚,似乎並沒有發怒的樣子,可這群黑衣人卻不敢放鬆,主子從來不發怒,哪怕是殺人他也會含笑溫雅,甚至比平日笑得更加溫和。
“兩個女子,其中一人蒙著面紗帶著花走了,另外一人武功極高,離得最近的兩人被打成了殘廢,還有楚國的定北侯似乎跟她認識,幫他阻攔了不少人。”
“女人,那還真是有意思了。”
這群人明顯感覺到了危險,他們這麼多人連兩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估計小命也該不保了,連忙想著補救的辦法:“屬下等看到了那女子的容貌,可以畫出來,一定抓住她把花奪回來。”
空氣中只有泉水的叮咚聲和幾人的心跳聲,跪地的幾人滿頭大汗,就在他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那人突然抬手,大發慈悲:“滾。”
既然如蒙大赦,迅速撤退,這一方天地又恢復了原來的寂靜。
銀服男子站在原地許久,他微微抬手,雙手修長骨節分明,而他的拇指之上帶著一顆猩紅的寶石銀戒,另一隻手撫上那寶石的戒面,眸光溫柔繾綣,彷彿撫摸的是愛人的臉頰。
“突然有一種預感,也許我們就快見面了,我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