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王女,還是一個管過很多事的王女,雲木珠覺得自己的建議應該很有一定的參考性,於是她張嘴說道:“其實你可以主動給,有些事就像兩個人一塊兒過獨木橋,誰敢闖誰就佔先機了。”
“歇菜,你不瞭解皇上,皇上的臉皮啊比我厚多了,我一直覺得皇上要是從商啊,那真能像聲聲說過的那樣,所過之處地皮都要刮三寸。”姚承鄴可不知道,這話本來就是阿容從前用來形容周毅山的原話。
說話間天兒近午了,阿容和倆孩子都沒醒,謝長青招呼姚承鄴和雲木珠用了飯,用飯到一半雲木珠和姚承鄴就都遇上了來找的人,吃過飯就走了。
午後了阿容才醒,一醒過來發現事兒都被謝長青辦得差不多了,於是阿容又鼓搗著給自己找事兒做。孩子喂好了,兩人就往長安藥山去,因為只有長安藥山才種齊了現有的所有藥材。
上了馬車後,謝長青忽然說道:“聲聲,你的《本草集》今天送到京裡刊印去了。”
“嗯,《院刊》都十幾期了,愣沒我什麼事兒,在綿江那邊的藥師們小日子可歡快了。前幾天師公還跟我說,等這段兒過去了他也去綿江那邊,說是又好養生,又好繼續研習藥材。”阿容覺得藥王也是到了歇的年紀,總讓他老人家為連雲山奔波也不是個事兒。
聞言謝長青說:“再這樣下去,以後那得成藥師們的養老之所了這倒是個好辦法,讓他們碰藥又不免累著了,不讓他們碰藥他們也受不了,綿江倒真是個好去處,他們也樂意,對綿江那塊兒也好。”
這話到阿容這一樣兒,確實也行,於是事兒就算這麼先定下了,當然還得跟藥師們商量。
到了長安藥山後,阿容讓藥女抱了孩子跟著,兩人在地裡尋摸著:“聲聲,你為什麼堅信肯定會有不受影響的藥材。”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種東西是可以把所有東西全壓制住的,所以我相信肯定有不受影響的。”其實阿容更願意說做夢夢到的。
她中午之所以睡得老長,那是因為又夢著自家爺爺了,也是她終日想著這事兒,所以才夢到這麼些事。記得在夢裡頭,她爺爺說:“再毒的草也有剋制藥材,這和再好的藥也不能治百病一樣,強有更強,弱有更弱。萬物生長有序,有花有果,有開有落。人也一樣,年紀小要上學,年紀大要工作,年紀老了就歇著……所以,你趕緊給我上學去”
唔……這時回想起來,她爺爺除了有大醫精誠的風範,還挺能忽悠人。
正在她趴著想笑的時候,忽然在黑風草底下看了一小叢馬地子,然後她腦子裡就閃過馬地子的性味歸經和用途,然後她就撥弄了一下兒:“馬地子種子在葉背,咦……長得挺不錯的啊,是這株這樣還是每一株都這樣?”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話,謝長青無聲無息地走了過來,和她一塊兒蹲下了,然後看著馬地子用手掀開了看:“像是都長得好,我們再看看別的地方。”
最後兩人睦過了整個長安藥山的馬地子,發現所有的馬地子基本上都沒有受影響,然後兩人就有點兒不解,不解完了又對眼兒:“馬地子一般用在哪兒?”
見阿容這麼問,雖然知道她肯定知道,但謝長青還是答道:“散瘴氣、和胃安神,安胎藥裡也有這一味,用量比較小。”
“我不是說藥用,是說平時。”
“平時?馬地子不能食用。”
拍了把腦袋,這會兒阿容又覺出自己和謝長青的不合拍來了:“上古藥書上有記載過……別這麼看著我,這回是真的。上頭記載過有用馬地子化水噴灑藥材,可解草瘟。”
草瘟?這就徹底是個新詞了,謝長青還真是不記得,好在當年姚承鄴給阿容的書都在長安藥山,阿空就拽著謝長青去翻書。最後果然就被她翻了個正著,她指著書說:“見了沒,我說藥書上有記載吧你還不信。”
“上面說草瘟是由一種肉眼不可查的東西所引起的,最終導致草瘟,草瘟由昆蟲和蜂蝶傳播,食花食果的飛鳥也會帶有一定的播散可能。後來是用馬地子和……黃地生治好的,有黃地生這味藥材嗎?”如果連謝長青都不知道這藥材有沒有,那就肯定是沒有。
不過在阿容腦子裡就得有,好在這藥書上畫明瞭原樣兒,說明生長的習性,她這才能鬧明白這是什麼。如果她沒有記錯,黃地生裡可以提取某種物質,可以做農藥噴灑在植物上,算是給植物用的“廣譜抗生素”。
但是……她從來沒有在衛朝見過黃地生,這才是最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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