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有著這些舊事,可與修月山莊何干?
魔修言想著,不由自己的向前走了兩步,而康寧王也是迎上兩步。就這兩步,兩邊的人各自都是緊張了起來,若誰再進二步,無論是康寧王,還是魔修言,都可以自由攻擊,並一擊而可觸。
康寧王身後,那個灰衣清瘦的中年人也隨了康寧王兩步,而魔修言這一邊,只有宜靜蘭前行了一步,見魔修言雙手往身後一背,左手交握於右手腕,直直的立在那裡,不再往前走。
“素聞修月山莊,三個少莊主,就數魔少莊主,最為有智,今日一觀,果如傳言。”
康寧王一言剛剛說完,田文善就從後面走了上來,欲言又止,只是不敢走到與康寧王一排的位置。康寧王頭也不回:
“田先生有話要說?”
“卑下一直懷疑,布衣縣的三萬黃金就是被魔修言偷了去,卑下一直想追查,可王爺以能在劉三合手下偷去三萬金子,偷也偷得當然,不讓卑下追查,可今夜,這魔少莊主又出現了,還燒了馬房,這罪可免,可魔少莊該往王府前靜立一日,以示天下,這才不失王爺的威儀與容人的大度,不然,就這樣就讓他們走了,王爺以後如何立威。”
康寧王一聽這立威二個字,心中不知從何就起了怒意,可從表情上來看,更象是在恨自己不爭與無能:
“立威?!
威從何來?我還有威嗎?”
三問三句,一句比一句說得低,到了最後一句,我還有威嗎?更可以只有近處的四五人聽到,可在田文善聽來,更象是在責問自己,丟了金子,不向你問罪,我已經無威儀了,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威儀的話。。田文善雖是怒火萬丈,可他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一扭頭:
“大先生向不問外事,可眼下,能擒下這少莊主的人,可能只有大先生您了。
王爺說了這麼多話,可您看這少莊主,一句不回不說,還昂首挺胸。只要擒下這少莊主,王爺南征的大事,可能又可啟動了,能找回金子不說,只要這魔少莊主在我們手裡,還怕這修月劍閣不從?”
魔修言自不用說,他也無話與這王爺去說,可是康寧王說了半天,不見魔修言回他半句,一時也找不到話說。只見那田文善口中所稱的大先生微一低頭,三步向前:
“魔少莊主,這十餘年來,我每在王爺身邊,多次聽王爺提起,若得修月山莊相助,王爺可輕鬆一半,可見少莊主與修月山莊在王爺心中的份量,這十多年來,王爺一直不敢向修月山莊伸出友好之手,是以往種種有太多的迷霧,王爺怕冒昧,反而與修月山莊水火不容,今少莊主來了,就到王府裡做一次清客,也好把以往的事理清。”
魔修言一聽這大先生的話,不高不低,一直平和中正,可是語氣裡,並沒有半點尊重之意,心中就起了警覺之心。這個大先生說到這裡,回頭就向王爺以目想詢,可眼睛裡傳達的是什麼意思?魔修言卻是看不見他的表情與眼神是如何與王爺交流的?
一扭頭,大先生還是先時那種風清雲淡的表情:
”多聞少莊主是修月劍閣第一劍,不說話,我們可以手上一試,你便知我所說的話,是不是真情?“
說著單手一抬,做一個請的手式,腳步卻是向前一移,這一移間,身體就前行了四五尺之距,湯山九老一見大先生這種動做,以為是馬上就要開打,也同時一動,一個就圍向幾人。宜靜蘭與青竹几人,本就小心提防著,畢竟康寧王人多勢眾,誰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何況,自己幾人這一夜鬧得這王府不寧,合城之人也知道今夜之事,心中的警覺之心本就沒有放下,湯山九老雖說只有五老還在這裡,可是隻要一動起手來,只要幾息間,自己幾人馬上就要被圍在這兵馬之中。王家四木,本就是來接應魔修言幾人,眼就要被幾個老頭圍住,哪裡還等魔修言的指揮,腰間一按,各自幾道火箭就射了出去:
”快走,我們兄弟斷後。“
離亂與紅燭站在最未,一聽這話,返身就跑。紅燭與離亂一動,宜靜蘭手中銅管一揮,兩族牛毛寒針就打了出去,全都向著魔修言身前那個灰衣人。
宜靜蘭手裡再動,嘴裡喊著”石頭!“
魔修言這邊的人一動手,王家四木腰間那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暗氣,帶著金紅色的火光就向康寧王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