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言在前奔兩步後,一反身,就向著龍索撲去,龍索的劍是直直的剌向他,對於這種直剌的一劍,魔修言的經歷裡,最是清楚這劍式時最快的一劍,雖是最快,卻也是最容易找到破綻,直剌出的一劍,因為受身體與手胳膊的牽止,可以直剌出的距離其實是很有限的,只要能避過劍尖,其實這一劍就算是無效了,往往長劍被踢飛,或是被口手爭劍,也就是失在這一劍上,都以為是收發自如,可真正的結果卻是發是自如了,收卻未必!
魔修言一步丈餘,而這回身而擊時,卻是一步丈。龍索才見魔修言回身,人就到了眼前,直指在前的長劍,在這時竟是成了一條棍,橫著一攔,才險險格住劃到脖頸前的一掌。若無鐵剌急時救援,一劍揮向魔修言,就以他這回擊還要勝過奔逃的速度,龍索在下一心念間,必是難逃魔修言心念間造成傷害或是死亡。
鐵剌一劍揮斬出,急急就退,只是這退得太倉促,更象是在逃,沒有一條直線的退身,而是邊退邊折著身形,兩晃間,就退到葉間的身邊。鐵剌在退,龍索也在退,同時是向葉間的身邊。
三人才站在一條線,正對著魔修言。一個胖乎乎的,矮敦敦的老頭就捧著一劍匣出來,一臉的笑容,象是在迎接離家已經很久的女婿。從他急急前來的腳步,還在身後飄著的衣袍,無不在表現著一個身心的急切:
“還想打,我送劍來了!”
嘴裡說著,手中的劍匣就拋向魔修言:“與他們再戰。”
這一句說出,魔修言一臉上的陰沉與寧靜同時泛了出來,這陰沉到寧靜一瞬間的變化,在所有人看來,倒也不為出其,畢竟魔修言重回這個修月山莊全是這胖老頭的主意。羅浮羅的一出現,不止是魔修言臉色有了變化,更是七個劍閣的青年也收斂了許多傲慢,各自劍還鞘中,目視腳尖前方三尺:
“尊老好?”
七個青年同時問候到。可那老頭回也不回話,只是向著才接過劍匣的魔修言走去。羅浮羅自十六年前修月山莊變故後,就成了這修月山莊,修月劍閣唯一的主人了。面往日藍家與魔家,還有這羅家共掌的修月山莊,就只剩下他這一個主人。如今魔修言回來了,可他當年是一叛徒之身被修月山莊追殺的叛逆。
魔修言也不理會羅浮羅,一手托住劍匣,一手開啟劍匣:
“這把劍,自我登上劍閣,就封存在劍閣裡。如今羅叔又把它給我,就不怕我如虎添翼嗎?”
“賢侄誤解我意了。當年你們兩家在這個修月山莊火拼起來,我不能力止你們兩家血戰,卻是我無力之事。你也知,就在你外出三天後,藍清鴻就遇剌,藍田玉一口認定,就是你設伏害了他的長子,你說這種仇恨的認定,我又能做些什麼?而這一次,請你回來,我不用些心計,你會回這修月山莊來嗎?”
說到這裡,一臉的笑容頓失,若有疼心疾首之苦,長長一嘆:
“哎······如今修月山莊有難,而十三郞只願守這修月山莊,我實是無法,才把你請回來。“
說到這裡,目光一掃七個青年:
“還打嗎?”
低沉的聲音裡幾分興災樂禍的語氣,全無一副老者的樣子。
“不敢了。”
臉色一變,望著魔修言:
“我們還是上劍閣去談吧!那裡才是你的居所。”
見到羅浮羅,魔修言萬種心思,千般悲苦,一下就湧上心頭,那裡還有心思再與誰動手,紛亂的心思,讓他只想找一個地方安靜一下,他原以為羅浮羅是衝著他魔家掌握著的四十五家名諜而來,可這第一事卻是變成修月山莊有難,一時間倒是更加的迷糊起來,劍閣倒也是他在這山莊裡最後情感的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