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十萬。〖〗”有人舉手示意道。主持人臉上露出了得體的笑容,他拿著話筒對著臺下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珠寶商人們說道:“這塊來自抹崗的的原石毛料,現在已經被出價五十萬了。請問還有沒有人願意加價?”
現場立刻變得嘈雜起來,很多人都頭挨著頭,悄悄的討論著,可並沒有人立刻舉手加價。
不過,作為主持人,這種qing況,他早就司空見慣了。於是他又用一種具有強烈煽動xing的語氣說道:“大家都知道,抹崗出產的翡翠,出玻璃種的機率比別的廠要大很多。說不定這裡面就有一塊玻璃種的翡翠在等著有緣人去發現。難道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嗎?”
易偉帆聞言,對身邊的一個老者詢問道:“吳老,您怎麼看?”
坐在他身邊的吳老,有著一頭花白的頭髮,臉上還帶著一副黑框老花鏡,卻掩飾不住他眼中那jing明銳利的光芒。他大概有七十高齡,是跟了易偉帆外公幾十年的老人。自從易偉帆接下了易氏珠寶這個爛攤子以後,他外公就把吳老派過來幫助他。所以易偉帆對他一直都是十分的信任。
吳老低著頭邊翻看著手裡厚厚的資料,邊用一口粵式普通話說道:“抹崗容易出玻璃種的翡翠不假,可是產量卻是極低。”
他又抬起頭來,眼睛犀利的掃過了臺上那塊體積不大,有著灰huangse粗糙外皮。沒有一si細紋的原石毛料,搖搖頭說道:“這塊原石毛料我先前就仔細研究過了,它的賭xing太大,出綠的可能xing只有三成。如果我們資金充足倒是可以買來賭賭,可是如今我們的資金緊缺,只能花在刀刃上。這塊原石毛料,我認為還是放棄的好,不要去爭了。還是把重點放在我已經標好的那幾塊原石毛料上。”
“好吧!就聽您的。”易偉帆對吳老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坐在他對面的一個妝容jing致,穿著一身合體的香奈兒套裝,胸口還有一顆碩大鑽石吊墜在晃dang的女人。冷哼一聲。面帶譏諷的說道:“才幾十萬的而已,這你都不敢賭,真是白瞎了你這個易總的名頭。”說完,她伸出塗滿了鮮紅蔻丹的纖纖玉手。示意道:“我出六十萬。”
“姚總財大氣粗。我自然是不敢與你相提並論了。”李元昊並沒有生氣。只是彬彬有禮的說道。
在商界混了這麼久,易偉帆也長出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他早就拐彎抹角的把這些人的底細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他知道這個女人叫姚靜。年紀雖然不大,卻在賭石界小有名氣,人送外號翡翠女王。
而且她不但人長的漂亮,家底也非常殷實,再加上身邊總是有著一群愛慕者或者崇拜者追隨,所以非常驕傲張狂。現場除了少數幾個巨頭級別的長輩外,和她年紀相仿的,她都沒有放在眼裡,經常會出口不遜。
她雖然出口不遜,李元昊卻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易氏珠寶如今正是如履薄冰的時候,沒有必要為了一兩句話而豎立敵人。
易偉帆也注意到了,姚靜那張嘴得罪過的可不止自己一個人。自己這一桌的人,幾乎都被她給隨口譏諷過,不過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忍耐。
見姚靜舉手示意加價,四周的人先是一靜,然後沸騰了起來。
“我出七十萬。”
“我出八十萬。”
“我出一百萬”競價聲不絕於耳。
主持人在臺上被這些爭相競價的人給弄的手忙腳亂,姚靜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卻閉口不言了。她身邊一個年輕男人還愣頭愣腦的問道:“姚小姐,你怎麼不喊價了?”
姚靜卻張狂的說道:“也不能什麼好東西都叫我一個買走了,總要給人留一杯羹嘛!”
那人一聽,忙恭維的說道:“那是,這兩年你可賭中了不少好東西,要不怎麼都叫你翡翠女王呢!”頓了頓,他又嬉皮笑臉的說道:“你要是放棄了,那這塊原石毛料我可就下手買了?”
姚靜卻白了他一眼,說道:“真是好笑,錢是你的,東西是拍賣場的。你買不買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年輕男人臉se變得青白交加,不過為了賺錢,他還是忍著羞怒舉手示意道:“我出一百一十萬。”
易偉帆有些奇怪的看了姚靜一眼,這種熱火朝天的勢頭明明是她給挑起來的。她如今卻又不肯競價了,這讓他覺得十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