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在那個侏儒的身後,還站著一隻手裡拿著碎玻璃瓶的瘦小猴子,這隻猴子的毛髮呈深灰se,稀疏髒亂。被灰塵和汗水糾結成了一縷一縷的,緊緊的貼在它那枯瘦的軀gan上。黑se的尾巴高高揚起,在尾尖上還帶著一撮白毛。雖然很瘦,可是它卻已經成年了,它像人一樣用雙後肢站在地上。目測起碼有半米來高。
它朝著凌熹呲牙咧嘴,表qing凶神惡煞般的吱吱叫著。然後飛快的騰空而起,往那個侏儒的肩膀上躥去。就見它得意洋洋的蹲坐在那個侏儒的肩膀上。爪子裡還在舞動著那個碎玻璃瓶子,嘴裡還在吱吱的叫著。
凌熹這才煥然大悟,看來先前就是這隻猴子站在那個侏儒的頭上,拿著那個碎玻璃瓶抵著自己的脖子。後來自己使出那記迴旋踢時,猴子的反應卻異常的靈敏,從容的躲了過去。所以現在才會充滿敵意的對著自己呲牙咧嘴。
那個侏儒的眼睛裡透出一抹強烈的厭惡qing緒,他結巴的說道:“你。你,你說話不算數,你和,和,和她們一樣,都是,是,是壞人。”
凌熹一愣,聽他說話的語氣,他好像還是一個智障。這樣的人往往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的思維和行為是一種固定到偏執的模式。他們往往喜歡一個人時,會喜歡到位她做任何事都可以,可是一旦討厭一個人時,就恨不得把她給殺了。
想到這裡,凌熹暗暗的提高了警惕,開口說道:“難道只許你來打劫我,傷害我,我就不能反抗嗎?”說到這裡,她突然瞥見這個侏儒的臉上還有露出的手上,脖子上有不少皮鞭抽過的傷痕,而且看傷痕的樣子都是一些陳舊傷,看來這個侏儒應該是受到了長期的毆打nue待。於是凌熹又繼續說道:“就像是你一樣,你每天被人nue打,難道就不想反抗嗎?”
誰知侏儒卻嗬嗬一笑,眼睛裡閃爍出一抹詭異邪惡的光芒,他裂開一嘴的huang牙,故作神秘的悄聲說道:“你,你,你說得很有道理,我每天被,被,被他們當成狗一樣用鐵鏈拴著的時候,我,我,,我無時無刻不想要反抗。還有他們每天要我乞討,要,要,要是每天乞討到的錢沒有達到他們的要求,他們就會用鞭子來抽我。那,那,那時,我就想著,總,總,總有一天我也要抽,抽,抽回去。不但抽回去,我還要挖出他們的心肝,看看他們的心肝是不是黑的。”說完,他又意味深長的看著凌熹,然後舔了舔自己通紅肥厚的嘴唇說道:“你,你,你知道這些傷害過我的人,後,後來怎麼樣了嗎?”
此刻侏儒眼裡射出如毒蛇般yin鷙的光芒,凌熹心裡一凜,她硬著頭皮問道:“他們後來怎麼樣了?”
“嗬嗬嗬”侏儒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他們都被我挖出了心肝,然後拿辣椒炒一炒,用,用,用來下酒吃了。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奇怪,他們明明都是壞人,不是說壞人都是黑心肝的嗎,那為什麼他們的心肝也是紅的?不過味道還不錯。”
說著,他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然後他把冰冷的目光投到了凌熹的身上,慢騰騰的說道:“你,你,你剛才騙了我,你也,也是一個壞,壞人。我,我,我要把你的心肝挖出來,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他這麼一說,凌熹不由想起了在一年多以前的一起詭異的案子。案子發生在市郊的一個棚戶區裡,那裡的房子因為年代久遠,樓體破舊,所以租金特別便宜。而且從那裡到市區又比較方便,只需要做兩個多小時的公交車就可以到市區最繁華的地段。所以在那裡居住的,除了一部分就在郊區工廠打工的打工仔以外,還有一部分就是一些職業乞丐。
在那裡,經常可以看見一對男女帶著一群穿著破爛,目光呆滯的孩子住在一套狹小的房間裡,可是往往住不了幾個月,或者是有社群民警上門巡查後,他們就會連同孩子一起消失不見。
每天都有全國各地丟失了孩子的父母,來這裡尋找自己的骨肉。你別說,還經常有運氣好的,在這裡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基本上就沒有一個是囫圇的,不是被掰斷了胳膊,就是被打斷了腿,要不就是被刺瞎了眼睛。
每個找到自己孩子的父母都會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恨不得把那些人販子們給生嚼了。而那些沒有找到自己孩子的,則在心裡暗暗慶幸。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裡,莫名其妙消失的孩子同樣也很多。
就是在這樣一個地方,卻出了一起恐怖的人命案子。死的人有五個,三男兩女。其中有兩對年輕些的男女對外自稱是夫妻,不過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的結婚證,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有一個男人,雖然年紀偏大,可是他卻瞎了一隻眼,並且賤肉橫生,一臉兇悍。
讓人奇怪的是,這五個大人的身邊總是有一群殘疾的孩子,少的時候四五個,多的時候有七八個,而且總是有病的格外重些的孩子,悄無聲息的消失。這麼多的孩子待在一套狹小破爛的房子裡,卻總是非常的安靜,偶爾傳出來的,都是皮鞭聲和壓抑的哭泣聲。
他們一般都是天還沒有亮就出門了,太陽下山以後才會回來,如鬼魅般的來去無蹤。如果有好事者問起,那兩個女人就會說都是一個村子裡的孩子,因為身上有殘疾,所以村裡的人就央求他們把孩子帶出來乞討,也算是一個活命的生計。
要是有人問的多了,那幾個男人就會凶神惡煞般的瞪著你,尤其是那個瞎眼男人,他的手裡揮舞著一根啪啪作響的鞭子,好像會隨時抽到你的身上,於是好事者便會膽怯的自動退縮了。
可是這樣的五個人卻在一天夜裡,全部都死在出租屋裡了,而且死狀相當的慘。那個瞎眼男人被自己經常拿在手裡揮舞的鞭子給掛在了屋頂那殘舊的吊扇上。他的舌頭伸出老長,眼眶裡空洞洞的,什麼都沒有。四肢軟塌塌的垂著,顯然已經被人給細細的逐個敲斷了。肚子還被開了膛,裡面的腸子,內臟拖了一地。
還有另外的那兩男兩女,他們雖然沒有被吊起來,可是同樣被人給挖了眼珠子開了膛,內臟也被挖了出來,散了一地。據說第一個進到出租屋裡的民警還不小心踩著了一節不知道是誰的腸子,結果被滑倒了,摔了一個四腳朝天。不過和他一起進去的辦案人員沒有一個人笑話他,因為所有的人都想要去搶屋子裡那唯一的一個馬桶準備狂吐。
結果在揭開了馬桶蓋子以後,他們已經湧到了喉嚨口的東西,又被生生的嚥了回去。因為在那殘舊的馬桶裡,還泡著五隻帶著血肉,黑白相間,死死瞪著上方的眼珠子。而屋子裡原先的那些殘疾孩子全部都不見了蹤影。未完待續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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