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鬧劇最後的結果就是,老李頭痛罵小兒子的不孝,然後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小兒媳身上,說這一切都是她教唆他兒子乾的,痛斥了小兒媳的歹毒,揚言要把小兒媳休了,把兒子的房子和地都拿回來,說那些都是老李家的。
他小兒媳也不是軟柿子,蹦起來和老李頭對罵,說就你家那歪根,能生出啥正經玩意,她是李峰的合法妻子,就是李峰死了,房子和地也是她的,他們就不要妄想了。
他們這打打鬧鬧的,還是前任的前任村長李三爺來了,事情才算暫時平息。
我們在旁邊看著這個樂啊,李峰不是人,把媳婦和老爹都撇下了,自己跑去享福去了。結果他這樣的人品完全是遺傳,他爹也不是人,剛知道兒子走了,就開始攆兒媳婦,想把兒子的財產奪過來。這一家子可真是一丘之貉啊。
在這件事情中,也暴露出來踏山村現在存在的一個問題,村長走了,踏山村現在沒有村長了,大家有個大事小情的也沒人給評理解決了。
李誠在回家的路上就對我們說:“姐,姐夫,你們說要是姐夫當村長怎麼樣?”
“不好,就這芝麻大小的官,管的都是些雞皮蒜毛的小事,天天煩都煩死人了。不是今天這兩家打起來了,就是明天他家雞被偷了。你姐夫一天到晚給他們處理這些事情,還不如安安分分的在家種地過自己的日子呢。”我不贊同姜智當村長,我認為這不是個好活。
“但是。要是姐夫當了村長,好多事情那就咱們說的算了。那不是很好嗎。”李誠還是覺得既然在這裡住了,那就把這裡的權利掌握在自己手裡好點。
“有什麼事需要說的算啊。咱們現在有房有地的,啥也不缺了,剩下的就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我還是堅持己見。
“可是……”誠子還沒說完,姜智就打斷了他。
“行了,誠子,聽你姐的,我也沒興趣當什麼村長。就家裡這些活還幹不完呢,不過你要是相中了這個差事,我們倒是可以當你的堅實後盾。支援你去爭取一下。”
“切,我可沒那能耐,行了,既然你們都不想要。我就不提了。”李誠決定打住這個話題。怕姜智是說真的。
這個話題在我們這就一帶而過沒有深談。但是有些人卻動了心思。
李三爺人老心不老,雖然從村長這個職務上退下來了10多年,但是他還是對這個職務戀戀不捨。他侄子前任村長走後,他的那顆不甘寂寞的心又開始噼了啪拉跳動了起來。
透過今天處理老李頭家的事,他又找到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所以回來後,他就和他兒子李宏偉密謀了一下,他想讓他兒子去縣裡看看。找找人,希望上面領導能讓他再次披掛上陣。再當幾年村長。
他兒子當天就騎著腳踏車去了縣裡,當天晚上踏山村留又傳出了八卦,說李三爺的兒子讓人給揍了,鼻青臉腫的從縣裡回來的,大傢伙看見了,就問他是怎麼整的,他也不說,直接就回家了。然後大傢伙的猜測就多了,有人說是不是他遇到搶劫的了,有人說他是不是和人有仇讓人尋仇了啊,還有人說他這是在外面亂搞,被人揍的等等,這些不找邊際的猜測層出不窮。
晚上吃完飯的時候,陳明不甘寂寞,拄著柺杖腿拐了拐了的就來我們家蹭飯加八卦來了。
在飯桌上,他就提起了下午李宏偉鼻青臉腫回來的事情,也說了大家不找邊際的猜測,最後神神秘秘的問我們:“你們猜,他是因為什麼被揍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哪知道他是為什麼被揍的,我只知道那肯定不是我揍的。”
“嘿嘿,嫂子你可真幽默。”他一邊撓著他那受傷的腿,一邊嘿嘿笑。
他的腿本來還要在養一段時間才能下地走動的,但是我曾經給他用了回春符,所以他恢復的很快,現在腿上的那個被挖出的洞正在長新肉,他感覺很癢癢,所以他總是忍不住去撓。
姜智這個專業外科醫生給他解釋了,他的傷正處於傷口癒合的增生階段,新的血管和神經等等組織細胞正在積極修復傷口,這些組織擠在一起,特別密集,新生的神經容易受到刺激,同時新生的神經,其末梢神經非常敏感,因此陳明才會有癢的感覺。
簡單的說,傷口出現瘙癢,說明傷口的區域性感覺恢復了,也預示著傷口就快長好了。
“行了,別嘿嘿了,趕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給陳明夾了一個雞腿,人家不是說吃哪補哪嗎,那他就多吃雞腿吧。
“我有內部訊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朝我擠眉弄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