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你腿癢癢嗎,你怎麼總撓?”
大家聽了我的問話,都是一驚,看向了陳明,剛好陳明去撓腿的手還沒收回來,還維持著撓腿的姿勢。
“我也不知道,可癢癢了,我嫂子在,我沒好意思捲起來看看。”陳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唉呀媽呀,這可不是小事啊,你還不好意思,快拉起褲腿看看,怎麼回事。”秦韓斌在旁邊看他這樣麵糊著急的說道,接著乾脆放心筷子,動手把他的腿拽了上來。
陳明趕忙拍開秦韓斌要拉他褲管的手,自己伸手拉起了褲腿。
就看在他小腿的正面中間位置,有一個硬幣大小的血紅血紅的大包,看起來好像要把面板撐爆一樣,在燈光的照射下,油亮油亮的。
陳明看著自己腿上的紅腫,都快哭了。這不用大家說,看到這樣的紅腫,肯定是感染了a病毒了。
秦韓斌抬起他的腿,皺著眉問道:“你什麼時候被蚊子咬的?你不是都穿了長褲了嗎。”
“在來時的路上,我嫌天太熱,就把長褲從襪樁裡扯了出來,估計是那時候不小心鑽進去了,我這也太倒黴了,買了這麼多年的彩票,一次都沒中上,這次就拽了一下褲腳,就被蚊子鑽了空子。”陳明哭喪著臉說。
我們都沒說話,姜智抓過他的腿,仔細觀察著。
“韓斌以後你看在咱們這麼多年朋友的份上多照顧照顧我爸媽,幫我儘儘孝。姜哥。嫂子,你們要是有什麼好事,也想著點我家。拉吧我哥一點,他那個人死性,沒有人照應著,我怕他養活不了我爸媽。嫂子,你有空也去我家看看,安慰安慰我老媽,她那麼大歲數了。還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太不孝了。”陳明像交代後事似地,說著說著。自己就先哭了起來。
姜智皺了眉,衝著他喊道:“行了,有點爺們樣行不行,這不還沒死嗎。你有那心。以後自己好好孝順老人,我們誰也代替不了你。”
姜智轉頭衝我說:“媳婦,去把咱家醫藥箱拿來,在拿兩隻止血符和回春符。”他想了想說,“再拿一瓶咱家自己用的消毒水吧(就是空間泉水)。”
我趕緊進我們的臥室,把姜智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姜智對陳明說:“想活命不?”
“想。”陳明也不哭了,乾脆的回答。剛剛那是他知道自己生命就要到了盡頭,想到自己年邁的父母。突然變的脆弱了、感性了才會哭。這會兒聽姜智的話,好像還有救。不覺心裡又升起了一絲生的希望。
“那你一會兒就忍著點,我要用刀把你這一塊有毒的肉割下來,而且我也不保證這樣就能確保病毒不會再擴散,你要是想好了,我可就下刀了。”我們在家已經討論過a病毒了,這種病毒從整個的發病過程來看,它應該是從被叮咬的那一點開始向四周蔓延病毒的。不過這也只是我們自己的猜測,所以這個時候姜智才會這麼說。
陳明把牙一咬,說道:“行,姜哥你就動刀吧,能不能好我都不會怨你的,憑天由命吧。”
姜智這才從醫藥箱裡拿出一把手術刀,帶上一次性手套,做好了基本消毒後,就要開始動手了。
陳明看姜智這樣就要動手,忙喊停:“姜哥,不打麻藥嗎?”
“沒有。”姜智非常乾脆的回答他。
“那、那不是相當於活剮嗎?”陳明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嗯……差不多……”姜智也很無奈,當時我們都沒想到這點,所以也沒收集麻藥什麼的,這也是我們的疏忽。
我拿著他們喝剩下的白酒,對陳明說:“要不,你多喝點白酒,喝多了,你就麻木了,痛感就不那麼強了。”
陳明滿面沉痛的接過我手中的白酒,猶如將要行刑的烈士,一仰頭把剩下的白瓶白酒都喝了。
放下白酒瓶的時候,整張臉都紅了。他把酒瓶往地上一扔,喊道:“來吧。”
我嚇了一跳,這酒這麼快就上頭了?怎麼好像耍上酒瘋了呢?
姜智沒說什麼,就要動手下刀。
秦韓斌又突然說:“先等等,嫂子,有沒有乾淨的毛巾,讓陳明咬一條。”
“對,是得把他的嘴堵上,要不一會兒,他的叫聲不得讓人以為我們家發生了什麼慘案啊,全村人都得來看熱鬧。”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趕緊拿了一塊新毛巾,遞給了秦韓斌。
秦韓斌滿臉黑線了接過了毛巾,抵到陳明嘴前,說:“張嘴,咬住,要不一會兒該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