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黎歡果然又去了養心殿。
殷承的態度雖然不好，但也是預設她來的，陳公公也每次都好聲好氣請她進去。
“陳公公，奴才從來沒見過皇上勤政時，還有後妃能在旁的，連皇后都沒讓進過。”小太監好奇心爆棚。
“皇后始終是後宮之主地位不可動搖，這種寵妃只是曇花一現，要跟誰心裡清楚明白便是。”陳公公回得意味深長。
……
黎歡今日帶了些刺繡，便留在養心殿給小包子做小衣裳。
她做得認真，殷承也專注政事，難得沒被她打擾。
黎歡突然頓了頓抬眸，嫵媚勾唇，“皇上，我想在小衣裳上面刺皇子的字，您給賞一個？”
原以為她隨便一問，殷承壓根不會搭理她，沒想到他卻從薄唇吐出一個字，“覃。”
幾乎想也沒想，是真的那麼隨便想的，還是早就已經在心裡想好了，
黎歡眯眸，“皇上也覺得臣妾懷的是皇子，不過覃有什麼寓意嗎？”
“唐嫵。”殷承突然冷下聲音。
“怎麼了？”黎歡不明白說得好好的，他為什麼突然又發火。
“你這個皇子頂多也只能是皇子，明白了？”殷承居高臨下狂戾道。
原來古代名字的深意還有那種寄予厚望的意思，這個覃肯定不可能是太子。
黎歡無所謂地嗤笑，“我本來就不奢求那些。”
“那樣最好。”
殷承說完突然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眉，最終身體漸漸變得難受起來，連奏章也看不進去。
彷彿感覺到了他的異樣，黎歡抬眸似無意問了句，“皇上哪裡不適？”
殷承撐著難受的額頭，唇色蒼白地冷酷微抿，不容置疑沉戾道，“唐嫵你先回去。”
見狀，黎歡緩緩起身走過去，眯眸，“皇上看上去很難受，臣妾怎麼能這個時候走，那也太沒良心了，臣妾讓陳公公立即請太醫過來給皇上診治。”
說著她轉身便走，下一刻她猛然被殷承拉到了懷中。
他的頭靠著她肩膀，緊緊環住了她半響，黎歡僵了僵，低頭凝了他片刻，“殷承？”
殷承聽到她的聲音瞬間清醒，反感地推開她冷戾，“出去。”
黎歡沒搞懂他的反常，不過為了他的‘安危’，她還是立即出去告知陳公公請太醫。
出去前，黎歡下意識瞥了一眼那香爐。
沒過一會，太醫匆匆趕來。
殷承已經俊顏滲著冷汗，可見有多難受。
黎歡坐在一旁若無其事地看著太醫診脈。
半響，太醫臉色驟變，聲音也戰戰兢兢，“皇上，這是慢性中毒了，幸好發現及時，臣等會開一副藥方便可解毒。這種毒是由兩種毒混合一起起效，而其中一種就是龍涎香，另一種可能在皇上的食物裡，單獨是沒有毒，銀針是試探不出來。”
殷承聽罷臉色驟沉，陰鷙地抬眸看了一眼陳公公。
陳公公立即顫抖出聲，“奴才這便讓人去查所有皇上的食物中，有無太醫所說的毒。”
“查清楚到底是誰給朕下毒謀害朕，這個人，朕絕不輕饒，定要讓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