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交出你得到的東西,留你一命!”
他不分東南西北地走了幾個小時,忽然前面一個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黑衣人戴著一頂斗笠,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劍。他身影飄忽,似實而虛,虛實難辨,看起來有點像電視劇裡的一個古代的強大殺手。
“你是誰?交出什麼東西?”來者不善,他從黑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橫的殺氣。
心中一凜,他微微地握緊了拳頭,神情凝重地盯著黑衣人。
“哼!明知故問,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冰冷的話從黑衣人嘴裡飄出來,接著一股濃重的殺氣罩向楚天。
這是一種在殺了無數人之後凝成的氣息,能讓人產生一種心理壓力,膽小之人會嚇破膽。
正如張飛在長坂坡猛喝一聲嚇死一名士兵一樣。
楚天不是膽小之人,但依然有心驚膽戰之感,他深深吸了一口涼氣,身體微微顫抖著,嘴唇也有點發青。
“這是一名可怕的殺手!”他知道這將會是一場生死的亦博,而自己又沒有趁手的武器,否則還可以自保。
“哬!”
先下手為強,他大喝一聲噔噔噔地衝了上去,揚起一掌朝黑衣人拍了下去,掌邊泛起一抹淡淡的光。
看著楚天的身影逼近,黑衣人咧嘴一笑,也伸出鷹爪般枯瘦的手掌迎了上去。
“砰!”
兩掌相撞,楚天感覺自己一掌拍中了一頭大象,手掌發麻,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手上反震回來,他噔噔噔地被撞退十多步,後背壓斷了一棵碗口大小的松樹。
胸口發悶,他狂噴出一大口血霧,人也倒在松樹旁邊,手剛好壓在一把松葉上。
他心中大駭,想不到這殺手力量有這麼大,至少比自己的力量大了一倍以上。
“哼!粒米之光也想與日月爭輝!”
黑衣人身體搖了一搖,旋即揉身而上,手中的劍化為一道白光,瞬間刺向楚天的心臟。
“死!”他沉喝一聲,眼睛裡閃過一抹兇光。
“咫尺天涯!”看著削鐵如泥的劍刺到,楚天心裡猛喊,身體瞬間橫移了一尺,反著白光的利劍擦著衣服釘在地上,嚇得冒出一身冷汗。
他右手一把抓住松針,如發射飛刀一般往黑衣人頭臉彈去。
松針化為一枚枚綠色的針,驟然罩向黑衣人。
變生肘腋,黑衣人大驚失色,近在咫尺躲避不及,只好連忙以手掩臉。
“哧哧哧……”
密集的松針插進手臂一寸,劇痛讓黑衣人麻木了一息時間。
楚天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反手奪過長劍。
“驅狼!”
一劍在手,他立即像一匹兇狠的狼,張開了嘴露出了獠牙,齧向敵人心臟。
“噗”的一聲輕響,蘊含著幾種變化的利劍眨眼而至,如刺中豆腐一般從黑衣人的前胸進入,從背後穿了出來。
“啊……”
錐心的痛傳遍全身,黑衣人瞬間手腳抽搐,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本以為憑著強大的力量會震傷楚天,他沒有留手立即追殺,整個動作已經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然而卻被松針刺傷,接著手上一輕劍已經易主,繼而眼前一黑死不瞑目。
說來話長,實質只在眨眼之間,一個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強大殺手,便被似乎毫無還手之力的楚天所殺。
殺了黑衣人,楚天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他想不到會有這麼一位強大的敵人在等著自己。
搜尋一下黑衣人屍體,除了搜出一張瑞士銀行卡之外,沒有發現證明身份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