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盧長安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當時凌霄說過要給自己一個可以讓各妖族聽令的信物,當時沒有時間細問,後來別過凌霄之後他從劍鞘上看到了一個裝飾用的玉佩。
當時也有過猜想,畢竟那玉佩上隱約有著凌霄兩個字。不過當時只顧著找冥王和神女求助,倒是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盧長安懊惱不已,他剛剛怎麼沒想到?凌霄可是妖王啊,縱使他的東西不能讓各妖族都聽令但是也會有莫大的威懾力。且不說這些黑鱗蛇因為能力逆天,所以很難開啟靈智。
說話間盧長安便已使了個法術,眨眼間左手之上就多了個劍鞘。
劍鞘剛一拿出來的時候就能看得出那些黑鱗蛇的動作皆遲疑了一下。盧長安忙把手上的天極劍往身旁的土裡一插,緊接著就去摘左手劍鞘上的玉佩。
靈力灌輸到玉佩中的一剎那,那玉佩脫手而出,漂浮在半空之中。一時間光芒大盛,漆黑的森林中一下子亮了起來,恍若白晝。
盧長安毫無準備,眼睛被這光芒刺了一下,良久才堪堪可以睜開眼睛。
他像著玉佩看去,只見上面的花紋彷彿鍍了金一般熠熠生輝。玉佩之中隱隱有龍吟之聲,一股龐大的威壓從玉佩中釋放出來,直逼黑鱗蛇群。
有幾隻倒黴的黑鱗蛇被這威壓直面撞上,當場就沒了氣息。
原本安靜的山脈中也因著這股威壓躁動了起來,在盧長安不知道的地方一些低階的妖獸早就開始抱頭鼠竄了,就是結界附近的各族妖獸也都心頭一顫。
盧長安握住玉佩,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那玉佩上有著自己熟悉的感覺。“吾要深入山脈,汝等妖獸不得阻攔。”盧長安將玉佩往前一送,聲音隨著靈力層層傳去。
一時間在外四散的妖獸都紛紛回了自己的巢穴,那群黑鱗蛇更是如臨大敵的用著比剛剛還要快的速度退去。
盧長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想開口和黑霧老者說些什麼,卻突然眼前一黑,身子直直的栽到了下去。
天衍宗。
“糊塗啊!你怎麼能就這麼讓師祖隻身去赴險?”清虛氣的猛咳了兩聲,指著元翊的手都微微的顫抖著。
救治蘇淺墨著實耗費了他大部份的功力,他還來不及仔細閉關修養,便聽門中弟子說盧長安隻身去天絕山脈啟用魔種了,這怎能不讓他氣氛。
若是盧長安真的可以啟用魔種,他當初怎麼會讓他再去找蘇淺墨。眼下盧長安這一去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就是天衍宗現在都沒個可以重用的人。
蘇淺墨和自己都是有傷在身,盧長安不在天衍宗,元翊等人雖說修為遠超普通門內弟子,可是眼下要面對的是鬼戈和暗樓啊,那其實天衍宗的普通弟子可以抵抗的?
“罷了罷了……”清虛頹然地跌坐在身後的掌門座位上,抬頭看向黑壓壓的天空,心中一痛,“鬼戈怕是要衝破禁魔窟封印了,通知門中弟子們,開啟護山大陣,做好迎敵準備吧。”
“掌門……”元翊也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確實門中已經沒有可以和鬼戈一戰的人了,但是如果盧長安不走那又有什麼用呢?
盧長安再厲害,沒有七星陣也是對鬼戈束手無策,既如此那何不讓盧長安放手一試呢,若是成功了,那自然好,若是不成功,說到底也沒有什麼區別罷了。
元翊長嘆一口氣,終究是沒有說什麼。他相信清虛道長不會想不通這個道理的,只是眼下大戰將至卻無可奈何,心中難免悲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