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為何這麼肯定辛爵謹言會在今晚來偷佈陣圖?”走在長長的廊道里,蘇淺墨不解地問道。
盧長安與她並肩走在一起,聽到她的話轉頭向四周看了一圈,才放下心來解釋道:“我雖然不知道今日翼族大軍為何會如此迅速退卻,但也能猜出一兩分緣由。明日才是真正一決勝負的日子。翼族首領一定是從辛爵謹言那裡回去之後就忙著召集將士了。”
“等等,方才戰場上明顯是翼族軍隊佔了上風,他們的首領就捨得讓出這麼好的一片形勢?”蘇淺墨打斷盧長安。
“……”誰知盧長安卻看著她笑了起來。
蘇淺墨有些莫名,但也不著急,等著盧長安的下文。
“剛才看上去確實是翼族軍隊佔了上風,可你別忘了,神女可不是好惹的。再者,憑藉星海國的實力,難道真的會懼怕區區翼族嗎?上了戰場的軍隊恐怕不過是一小部分。比起在戰爭中獲勝,神女恐怕更想把叛徒清理掉。”
盧長安這麼一說,蘇淺墨便理解了為什麼神女之前在他們面前故意提起了對紫衣軍的擔憂,現在想來,試探的成分更多一些。
“想必翼族現在就在商議著明日該如何對陣星海國。”盧長安接著說道。
“所以,辛爵謹言只有在今晚,也是神女殿最守衛最薄弱的時候,偷走佈陣圖,才能趕得上交給翼族首領。”蘇淺墨全都明白了,後面的不用盧長安,她自己就能分析出來。
“正是。”盧長安點點頭,生出了些玩笑的心思,便笑著道,“蘇姑娘高見。”
蘇淺墨知曉他說道是反話,也不計較,直接略過去,也笑了一聲:“盧少俠才是真正的高見。”
盧長安摸了摸鼻尖,猶覺好似碰了一鼻子灰,不說話了。
盧長安和蘇淺墨夜裡就住在神女為他們準備的客房裡。男女有別,二人自然是分開的。
領著盧長安去房間的正是芝蘭。這一路上,都是芝蘭在前面走,盧長安在後面跟著。他只能看到芝蘭的背影,說是曼妙多姿也不為過。
到了房間門口,芝蘭便一下停住,拿出放在袖口裡的鑰匙開了門。
而後盧長安就看到芝蘭轉過身,指著屋裡,面帶笑意地說道:“盧少俠,請。”
這位芝蘭姑娘與神女簡直截然相反,每次見面,都能看到對方總是笑吟吟的,不似神女那般清冷孤傲。
“有勞。”盧長安也投以禮貌性的微笑。
“還有一事。”芝蘭仍是笑著的,“神女讓我代為傳話。還請盧少俠今夜最好閉門不出,如若聽到什麼聲音,也一律不管。”
星海國的事情,他們也的確不好插手太過。盧長安聞言瞭然地點點頭。
“還請早些歇息。” 芝蘭說完,行了個禮就走了。
不知為何,盧長安只覺得她形色有些匆匆。即便如此,那步子也是不急不緩的。行走之間,裙襬規律的擺動著,像是水面盪出的一層漣漪。
本以為第二天一切事情就應該結束了,沒想到天不遂人願。
盧長安起得早,他想早點拿到吞雲珠,也好早點回去。可還沒到正殿,半路就遇到了蘇淺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