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全身僵硬,絲毫不能動彈,在盧長安背上看起來十分怪異,下了山到街道上後,百姓都紛紛側目。
“客官,這是……”盧長安一進客棧,上了年紀的掌櫃一丟算盤,就提著衣襬跑過來迎接,臉上是一臉擔憂的樣子。
盧長安撇了撇頭,裝沒看到。
一般人看見此情此景,多半以為這位掌櫃擔憂顧客的安全,實則確實怕盧長安背上的形態怪異的月月影響了自己店的形象,嚇走已有的客人。
偽裝甚好。
紀伏苓從門邊塞進盧長安旁邊,從包袱裡拿出了幾點碎銀子,“沒事沒事,我妹妹吃壞東西過敏了,掌櫃的不必多心。”說著便把銀子往掌櫃手裡塞。
盧長安看了一眼,不語,揹著月月上樓回了房間。
掌櫃一看銀子,立馬攤上笑臉,“出門在外吃東西還是要注意的,姑娘要多加小心啊,要不要我給送點點心上去?”邊說邊猥瑣的把銀子塞入裡衣。
紀伏苓心裡腹誹,臉上還是客氣的堆著笑,“多謝掌櫃好意了,舍妹就是貪吃了些,我已經抓了點藥,能不能借掌櫃的廚房用用?”
掌櫃拉著紀伏苓的衣袖,把她往櫃檯帶了帶,“好好好,就一個鍋煎藥的事,你看要不要找人幫你熬了送上去?”
紀伏苓不動聲色的扯回袖子,“不用麻煩,聽郎中說這藥較為刺激,我自己來就好。”
掌櫃看了看紀伏苓剛剛拿出來的藥,連退開了點,點著頭叫著小二,讓人過來帶紀伏苓去後廚。
盧長安把月月放在床上,很是小心,怕自己一不小心觸及到月月的臉,引起月月的癢欲。
“長安哥,我好難受,我的臉好癢啊,你能不能幫我撓一下啊?”月月僵硬的躺在床上,眼珠子轉過費勁的看著坐在床邊的盧長安。
盧長安看月月這樣,滿身心疼,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碧雲仙子的毒並不好解,如今也只能等著紀伏苓的解藥。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尚且忍忍,茯苓的藥一會兒就來了。”
月月痛苦的閉上了眼,臉上的癢感越來越強烈,而自己卻不能上手撓,只能任由它癢,她盡力的抑制住自己想要蹭到枕頭上撓癢的想法,捏緊拳頭咬著牙躺在床上等待。
過了一會兒,她實在是無法再忍,只能想辦法擺脫忘記這個感覺。
“長安大哥,那個碧雲仙子為什麼要你的劍呢?”
盧長安本就在思考怎樣才能解除碧雲仙子對自己的誤會,月月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轉過頭看了看床上閉著眼的月月,又看了看桌上的破雲劍,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月月睜開眼看著盧長安的後腦勺,“她會再找你嗎?”
盧長安正要回答,房間的門開了。
紀伏苓端著藥走到床前,看著月月,“癢嗎?”
月月一臉痛苦,“肯定癢了,茯苓姐姐說的不是廢話嗎?”
“下次還要不要口不擇言了?”
月月愣了愣,張了張嘴沒說話。
紀伏苓示意盧長安扶起月月,坐在她旁邊,端著碗看著月月,“你自己來還是我餵你?”
月月看了一眼紀伏苓碗裡滿滿的藥水,抿了抿唇,“我能自己來就來。”
盧長安在旁邊忍著笑,伸手解開了月月的定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