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淵一進入主墓室,映入眼簾的便是正對墓門的一座靈柩,靈柩上方赫然寫著“姬度之墓”。
這姬度是何人或許知道的人不多,但說道他的父親、大哥、二哥、四哥卻是婦孺皆知。
父親周文王姬昌,長兄伯邑考,二哥周武王姬發,四哥解夢專家周公旦,著有《周公解夢》。
而這姬度是周文王的第五子,在武王建立西周後將“蔡”地劃給了姬度做封地,名字便順勢改為了蔡叔度,成為了蔡姓的始祖。
既然是蔡叔度的墓,隨便挖出點證明身份的東西,去找蔡邕換一把焦尾琴輕而易舉,說不定還能得到蔡邕無限的好感,當然前提不能告訴蔡邕這是刨了他祖墳拿到的。
幸福總是來得太突然,讓人以為不真實。這麼輕易的進了蔡叔度的墓,司馬淵總覺得像是被人安排好的,就好比毒鼠點投放的紅米,是如此顯眼伸手可得。
司馬淵沒有向唐毅和鍾離春說明墓室的情況,這兩個人說不好一聽到這個訊息會把整個墓室搜個底朝天。
司馬淵還在暗忖是不是有其他機關,唐毅和鍾離春卻展現出了果敢的性格,已經大大咧咧朝主棺走去,這兩個貨一定都是白羊座的,侵略如火啊。
悲劇通常發生在最幸福的那一刻,比如一對深吻的男女會在唇分後的那一刻被告知,其實是親兄妹;又比如多年未見的郎情妾意在即將相擁的那一刻,急於過馬路的男主被汽車撞飛;再比如雙手搭上石棺的唐毅和鍾離春被彈出的鐵籠鎖個正著。
好在他們不是情侶,否則按照劇情的發展應該是被彈出的刀槍劍戟紮成一對血人兒,化蝶雙雙飛。
司馬淵之所以對被困的兩個人一點都不緊張,還能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完全是因為相信他們的武力。
一個青級,一個藍級,打不破這鐵籠,簡直是笑……
司馬淵生生把“話”字從腦海中掐滅了。
鐵籠裡的兩人,正以一種讓人浮想聯翩的姿勢漸漸委頓到石棺邊,而石棺正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跑,快跑……”唐毅對著司馬淵虛弱的喊,他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石棺在吸我們的真元,你要麼想辦法,要麼拔腿跑,石棺裡肯定有東西,而且應該快要出來了。”鍾離春比唐毅真元多,還能說出完成的話來。
其實,事情的關鍵並不在於能不能說出完整的話來,按照這種速度,司馬淵就算跑出盜洞,發射司馬家的求救訊號,等族人來救,這兩個人大概可能基本肯定涼涼了。
這果然是毒~鼠~強啊。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這世上本就沒有必殺之局,就看這人如何遁其一了。
司馬淵不會遁走找人,這完全不符合一本小說主角的設定,更不符合他性格里為家人不惜一切的剛毅。
本著姬度是姬昌的兒子這一根本性原則,司馬淵又開始用先天八卦推演整個墓室了。
石棺為死門,牢籠為八卦陣,艮兌離坎,生門在……自己腳下。
牢籠為死門,墓室為八卦陣,乾坤巽震,生門在……自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