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扳指傳來一陣清涼,絲絲如電流一樣直達腦部。一個身穿灰色斗篷的老者出現在司馬淵腦海裡。
“年輕的旅人啊,我乃左慈元放,特透過時空井召喚諸位,幫我輩結束這混亂的時代……”這便沒了下文,卻浮現出了一行字“德用慈昭煜九鼎”。
司馬淵慢慢眯起了雙眼,看來穿越這時空井而來的大有人在,而召喚我們的又不止他一個人,“德用慈昭煜九鼎”難道“慈”指的就是左慈?那其他幾個人呢?
一時想不出來,司馬淵倒也不急,他只是發現了這扳指的妙用,居然是一個儲物空間,雖然不大,感覺就像個冰箱,倒也放得下不少東西。
試了一下,活物是不行的,食物是可以的,看來儲物箱內倒是真空環保,帶到現在用來絕對是走私界的神器。
“公子,老爺叫你呢。”阿翁在司馬淵心猿意馬的時候過來了。
“好,我這就去。”
“安城亭侯,小女的婚事您不必介懷,無論子才賢侄是何等境遇,我們兩家……”來人是曾經和司馬通(安城亭侯)定下兒女婚約的鐘會。
“鍾世兄,你我相交數十年,亦師亦友,請莫要再說了。子才這孩子,哎~也是意外,這婚事也就退了吧,不可拖沓了令千金的錦繡良緣啊。”
司馬淵邁步而入,正聽到父親的那句話,便對著鍾會長揖到地,說道:“鍾世伯莫怪,小子也未曾想魔不能蕩敵於陣前,武不能騎馬安天下,怎配得起鍾小姐這巾幗不讓鬚眉的青色武者。”
“也罷,賢侄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話,那我也只有回去為小女另覓佳人了。如此,別過。”鍾會對著司馬通作揖。
司馬淵搖搖頭,這人呢,也就是要個臺階,互相不掇了這十數年的情誼。就這一句話也叫推心置腹了?
司馬淵抬頭,看到父親司馬通那溫柔的目光,父子相望無言。
“父親,孩兒出去走走。”
出了侯府,司馬淵倒也落得清閒,這女漢子不要也罷,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取個河東獅回家還不要被蹂躪的至死方休嗎?
走著走著,卻不曾想來到西門。嬰女鬼的一句西門外讓司馬淵感覺背後一涼,像似被一雙眼睛盯著。
猛一回頭,卻把守城門計程車兵給看的不寒而慄,好一個司馬淵,繼承了司馬家的鷹眼狼顧,這看似落魄的背影,蘊藏著無限的可能性。
西門外,司馬淵走著走著,覺得有些不對,他走入的這片石林似是沒有盡頭,出門的時候正是日當正午,但這石林內卻霧氣瀰漫,這下別說走出去,連回頭路都找不見。
還好扳指內還藏著些水和食物,不必太過擔心。佈下這篇石林的人未必是要怎麼樣他,否則不會走了這些許時候,還未動殺機。
在司馬淵看來,這佈陣之人也只是想讓誤入者順著歧路或是其他辦法走出這石林。
既然知道沒有危險,司馬淵索性仔細的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他站的地方被石林隔出了8個通道,他嘗試著走了其中一個,幾下拐彎之後,又回到了做標記的原點。
“生、開、驚、傷、死、休、杜、景”,這看來是良善版的八門金鎖陣,驚、傷、死這三個凶門被嫁接到杜,景,休三門。
司馬淵既然識的這八門金鎖,倒也不願意違了佈陣之人的心願,沒有往生門破陣而去,一扭頭走向了東北處的開門。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天知道他要往生門去了,走過八門金鎖陣會見到什麼樣的結果?
開門復開門,走了幾個輪轉,司馬淵的確走出了這片石林。只是出口並非司馬淵想象中進來時的入口。
倒是一座茅廬庭院映入眼簾。耳邊傳來弄弦雅音,音動竹搖,竹葉颯颯。
“小友既是有緣人,何不進來吃碗淡酒。”一個略顯年紀的聲音從茅廬中響起。
“小子多有打擾,恭敬不如從命。”
司馬淵抬步走到茅廬竹籬前,一隻黃色的生物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為司馬淵拉開籬笆的小門。
黃色小生物長得如同一隻直立行走的大號松鼠,圓圓的臉上還有兩塊紅得不像樣的腮幫子。尾巴呈閃電狀豎在身後。
“皮卡丘。”黃色大松鼠微微一鞠躬,做了個請的手勢。
司馬淵下意識的左右看看,希望在院子裡能看到妙蛙種子,傑尼龜和小火龍。這是要崩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