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白只是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蒙甜猛然抬起頭,舉目望向西南原野,眼中浮現出一抹興奮之色。
其餘三人微微一愣,也轉頭望向西南原野,只見一人一騎正疾馳而來。他們皆目力極佳,但隔著這麼遠,就連是男是女也難以分清。
李若仙忍不住問道:“甜兒,你能看清來人?”
蒙甜嫣然一笑,嬌聲道:“甜兒看不清,卻能感覺到,他一定是燕大哥。”
聞言,其餘三人又驚又喜,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或許,拭目以待即可。
在四人目光注視下,那一人一騎越來越近,漸漸清晰,果然是燕山。
“燕大哥!”蒙甜欣喜若狂,雙眸中隱隱有淚光閃動,朝著那一人一騎飛奔而去。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不過如此。
少女無盡相思只化作一聲呼喚、兩眶熱淚。
其餘三人也快步迎上前去。
“甜兒!小娘子!柳兄弟!獨孤兄弟!”說話間,燕山已迫不及待。他飛身下馬,以殘影身法在原野上急行,心中激動已非語言所能形容。
蒙甜在奔跑,那澄澈如水的雙眸中只有燕山,欣喜與淚水也只因燕山。唯情者,為心繫之人而生,隨心繫之人而滅,心繫之人是唯情意境唯一破綻,這唯一破綻在心中,不可彌補。但是,唯情意境之精進也會因心繫之人而突飛猛進,其速度遠非常理可以揣度。
這一刻,天地間彷彿只有她與燕山二人而已。
心之所向,唯情而已。
或許,她尚未察覺體內的變化,變化卻真實存在,而且翻天覆地。
殺劍劍法瞬間從第七層突破至第七層巔峰,沒有遇到任何瓶頸,又從第七層巔峰突破至第八層。天煞心法亦是從第七層連續突破兩次,直至第八層。殘影身法從第六層直接突破至第七層。無心劍道達到小成巔峰。
她跨過了那道門檻,進入意境,領悟唯情意境。
年僅二十歲就進入意境,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不覺間,她也以殘影身法在原野上急行,其速度竟不在燕山之下。
見此情形,柳若白、李若仙、獨孤風與燕山四人皆又驚又喜。如此絕世天資,他們也是望塵莫及。
下一刻,兩道殘影相遇,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無盡思念,綿綿情意,只願時間能在這一刻定格,直到永恆。
李若仙神色如常,心中卻是百味雜陳。天意弄人,或許她註定不能與燕山相守一生。但此刻,她心裡很難受,也很痛苦。
燕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輕聲喚道:“甜兒。”
蒙甜這才如夢方醒,澄澈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茫然。
燕山一臉憐愛,輕輕地用衣袖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蒙甜沉吟半晌才喃喃道:“燕大哥,我突破了。”。
燕山笑著道:“我看出來了。”
這時,柳若白、李若仙與獨孤風三人也已來到近前,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