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僧若有所悟,沉吟道:“莫非柳莊主以魔身駕馭天怒劍那無敵於天下的恐怖力量施展出最強一擊後,已然是強弩之末?”
柳若白神情漠然。
其答案不言而喻。
白袍老僧輕嘆道:“魔身雖強,卻難以持久。執念迷失了本心,司徒莊主一代傳奇如何?老僧身負至高佛法又如何?真是可悲可嘆!”
柳若白緩緩道:“或許死去也是一種解脫。”
白袍老僧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不知柳莊主是如何知道老僧的存在?”
柳若白淡淡道:“那一戰後,祖父遭天怒劍反噬,入魔太深,已無法自拔。他為了尋求由魔入道之法,曾潛入過藏兵山莊。”
白袍老僧沉吟道:“如此說來,檀越此行應該是尋求由魔入道之法,卻為何強行破除十重幻境?”
柳若白淡淡道:“你又錯了。”
白袍老僧微一沉思,神情變得古怪,輕笑道:“柳莊主城府之深著實可怕,難怪連天盟之主也懼怕三分。”
柳若白神情複雜,目光變得迷離。
蒙甜不明白。
燕山也不明白。
四道目光望向了柳若白,之後又落在了白袍老僧身上。
白袍老僧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由魔入道的確不及捨身殺佛。”
話音方落,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一臉安詳。
蒙甜明白了。
燕山也明白了。
他們神情變得肅穆而莊重,朝白袍老僧深施一禮,便離開了。
……
山洞前,燕山、蒙甜、馬鳴和兩位老者靜靜佇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柳若白走出了山洞。
一襲白衣如雪,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只是,他的眼中多了一抹悲涼。
或許,這一抹悲涼將永遠銘刻在心中。
他朝兩位老者深施一禮,沉聲道:“晚輩方才多有冒犯,還望兩位前輩恕罪!”
兩位老者微微點頭,默然不語。
柳若白又望向燕山、蒙甜和馬鳴,微一抱拳,輕聲道:“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珍重!”
柳若白飄然離去。
兩滴晶瑩的淚花灑落在天際,在陽光中閃爍著異樣光芒。繶䂕Nᰠ⩲㩧晎䭜ᴠg끥節ⱻN䵑㦍֖ﮋ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