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來精神了:“真有?”
“但是,是兩位反皇黨。”池桓無奈地說:“個人認為,勸說的可能性很低。”
既然池桓都這麼說了,那可能性是真的很低。撒旦只好又陷入沉思。
其實天淵內的有能惡魔是不會少的,問題是有誰可以信得過,將池桓的存在告知。
如果是平時,那他們還有時間去一個個找。但現在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如果這事兒不能辦好的話,撒旦後面的機會大概會被斃掉一半。
一惡魔一人在房間內沉默著。
池桓在心裡下意識地默數著時間,撒旦一言不發地沉默了將近兩分鐘了,看樣子是真的很苦惱,要不要說。
或者,是有心要等他說。
時間,來到第三分鐘。
池桓嘆氣:“撒旦陛下,有沒有誰對您說過,您真的很賴皮?”
撒旦抬眸,呵呵一笑:“之前沒有,之後多你一個。”
“……那看來以後會多好幾個這麼跟你說的人了吧。”池桓似乎也莫名地鬆了一口氣,神態間略微有些放鬆下來。
既然沒有能夠幫忙的惡魔,那能夠來幫忙的人類,總會有吧?
而身為天淵的主宰,魔皇陛下想要開個空間傳送讓誰來這裡,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池桓內心其實並不願意讓更多的人來到這裡就是了。魔皇雖然有能力保障他們的安全,但深淵中的魔力實在太過邪惡混亂。修為不夠者,在這待著無異於自尋死路。
但事已至此,就跟撒旦說的‘大勢所趨’一樣,他自己也已經身不由己了。
——
“你說什麼?”
潯景在摯友的目光下心虛閃躲了:“額,就是,我說的那樣啦。”
奧尼斯凱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樣,在潯景身上颳著:“你今年多少歲了?”
“額,額,額,兩千多了呢……”
“兩千六百零三。”奧尼斯凱緩緩扯開一個冷笑:“比我還大三百歲呢。”
“沒、沒有吧……準確地說是兩百九十五歲而已哦……”潯景別過頭,完全不敢去看奧尼斯凱。
“那你說說看,在你並沒有以一位魔王該有的敏銳嗅覺察覺到魔皇的異常動向之後,你幹嘛去了?”
“沒有以一位魔王該有的冷靜,擅自答應了其他魔王的,圍攻。”
絲舞之王欲哭無淚。
他剛剛第一遍說的時候,說的還是“不平等戰約”。但是在奧尼斯凱的目光之下,他也實在沒法堅持自己的正確了。
“詳細跟我講經過。”
但是完全出乎潯景意外的是,奧尼斯凱居然沒那麼生氣,一句話沒多罵就坐下了,皺著眉讓他開始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