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池桓的?”羅斯·羅納卡在辦公桌後抬眼,笑了笑:“這孩子很有趣,這次怕是要卯足了勁搞個大新聞了。”
“你授意的?”懷越澤挑眉,面若怒火中燒。“你就真由著那小子胡來?”
“不是有句話,叫做【天才與瘋子僅一線之隔】嗎?我想想這句話當初是誰告訴我來著的……”羅斯收起手中的一份檔案,手指敲了敲桌面,嘴角似笑非笑。但他笑得越開心,懷越澤的臉色就越發難看,“你就可勁寵他吧!反正到時候他搞出什麼事情來頭疼的也不是我!”
“那頭疼的也不是我啊,頭疼的該是死要面子的書記官和管理國庫的財務官。——好了,不說笑了,你來看看這個。”羅斯將他手中的檔案遞給懷越澤。“這份檔案是羅迦給我的,關於反帝國組織的一些事。”
懷越澤接過後隨意掃了幾眼,冷哼一聲:“一群鼠輩。”
“那他們應該算是鼠輩中的戰鬥機了。我二十年前可沒有想到,當年的一群鼠輩,如今會成為這麼多反帝國組織當中最棘手的存在。”羅斯抿唇微思,命令道:“朝八號島嶼增派軍隊。只需要陸軍,隨時待命,務必要保證群眾的安危。”
“……為什麼?”懷越澤思索三秒無果,乾脆開口。
“因為要打起來了。”單手托腮的男人笑得像只遠謀深略的狐狸。“我真想去現場看看哪……”
“別想了。”
“嘖。那要不你去?給我做現場直播。”
“叫你兒子去!”
——
下午四點。暮如茵拖著行李箱,撇下慢手慢腳的李欣兒,率先來到了山莊的酒店大堂內,辦理手續。今天是他們這一批客人度假的最後一天。原計劃應該是明天才走,不過因為昨晚上發生了一點山體坍塌,山莊負責人認為可能會有危險,因此希望客人們可以早點離開,不然若是被滾落的碎石堵住道路,可就不妙了。
“哇哇哇!!沈梓憶你快看!!那一整塊都塌下去了誒!好像還在塌誒!”酒店外傳來一陣少年人大呼小叫的聲音,暮如茵下意識地朝那處望去,只見兩個少年人站在樹下的陰影裡,一個大呼小叫激動萬分,一個安然自若冷靜自如,很難想象這兩個孩子竟然是一對雙胞胎。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思緒飄忽,暮如茵腦海中浮現一個黑衣人影,讓她愣了愣神。奇怪,她該不會真對他有好感了吧!
明明對方僅僅只是拿她當朋友,也沒有留下聯絡方式,日後能不能見到都不一定……暮如茵別過微微發燙的臉,暗自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恢復平靜。
酒店外,等得不耐煩的兄弟兩,終於還是忍不住朝酒店外停滿的一輛輛黑色麵包車偷偷摸摸地看過去。沈梓憶很清楚,這是昨天晚上四五點的時候來到的車子,他不像哥哥一樣睡得死,昨晚的震動將他吵醒之後,他就在視窗親眼看見山上的地陷,於是沒敢再睡,生怕那位不知深淺的魔法師將這座山給直接弄塌了。
“沈梓憶,你說,車裡這是運過來了多少人?現在都在哪裡?”沈梓璇壓低聲音問道。他是真沒弄明白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覺得這裡應該有個地下基地。因為戰鬥,所以塌陷了一部分。這些新來的人現在應該都在地底。”
“哦……不過你真沒聽到有什麼東西叫的聲音嗎?”
沈梓憶白了自家哥哥一眼。他哥自起床後就一直跟他說他好像在睡夢裡聽到了什麼東西一直在叫,而且還不止一隻,很多隻動物不同的叫聲混雜在一起,生生將他吵醒了。但是沈梓憶確定自己一直醒著並且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除了地陷之外),因此覺得這個哥哥已經朝著白痴一路奔騰不返了。
“滴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