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紫萱手裡提著一個水壺,一個星期都沒見到蘇休和柳瑤,這一刻她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從心往外的高興。
“哈!我們正打算敲門呢。”
蘇休放下了右手,為了緩解尷尬緊忙解釋,隨後又衝著黎紫萱淡淡一笑:“怎麼樣?我是說你母親的病情狀況,院長答應出院了麼?”
“我昨天問過了。要是換做其他病人,院長肯定是不會答應的。但他知道您是修行者,煉出來的丹藥藥效遠勝醫院的藥液,所以他同意這兩天辦理出院手續。”
說完,黎紫萱探頭藉著長條窗往裡望了望,又小聲低語:“蘇大哥,一會進去,我媽媽肯定會問東問西,您就找個藉口脫身吧,別在她身上耽擱時間。”
“啊?啊……!”
蘇休不用細想,也知道黎母會問些什麼。
對於那一類問題,蘇休確實覺得有些尷尬。
就比如之前在周家,那對姐妹的媽媽一頓撮合他和周玉蝶交往,他也不好直言駁了婦人的面子,弄得蘇休面紅耳赤極為尷尬。
所以,蘇休也想好了,黎母不說他和紫萱的事就多坐一會。若是要談起,還是三十六計先走為上吧。
“來吧!咱們別在外面聊了。正好我媽媽總是嚷嚷著,讓我給你們打電話,要當面答謝呢。”
黎紫萱推開了病房的門,左手提著水壺將蘇休和柳瑤請進了病房。
客廳裡,柳瑤和靈兒請的高護三十左右歲,個頭不算太高卻慈眉善目,見來了訪客跟黎紫萱碎語了幾句,隨後對著蘇休和柳瑤笑笑點了點頭,打過招呼走出了病房輕輕關上了門。
三人沒在客廳停留,待黎紫萱放下了水壺,一同走進了裡面的病房。
潔白的床單被褥、窗臺、藥櫃擦得一塵不染,看得出來護理的細微入至。
病床上,躺著一箇中年女人,她的額頭上抱著紗布、右手插著針管正在輸液。
三人的腳步很輕,但還是驚動了病床上的黎母,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蘇休和柳瑤的一瞬間,她像是知道了什麼,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子。
“您可別動!”蘇休緊忙上前,扶著黎母將其平躺之後才鬆了手。
“您……您應該……就是蘇先生吧?”
黎母的氣力還是很弱,以至於聲音也不是很大,說著話不停地打量著蘇休,那眼神就像是在審視女婿。
“什麼您不您的,老師您可折煞學生了。”
當年和青雪一起就讀乾元高中,三年間深知黎母的脾氣秉性,矜矜業業一絲不苟,對待學生認真負責在學校都是出了名的。
這樣的人,蘇休從心往外敬佩。即便,黎母並非修行者,不過是一名教師。
也正因為如此,站在一旁的柳瑤都有些看呆了。
她,還從沒見過蘇休對誰這般說話,話中謙和透著很濃的敬意。
“嗯!和紫萱說的一點沒錯。蘇先生儀表堂堂、眉宇間透著一股浩然正氣,年紀不大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威壓穩重,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老師您……咳!您這一番話,真是讓學生臊愧。”
“唉!可惜了紫萱的爸爸沒有福氣,也沒能……唉。”黎母接連嘆息,說著話眼圈也紅了。
一旁,黎紫萱努著嘴碰了碰母親:“媽!聽您說的都是什麼呀?前幾天一直說想見蘇休,人家來了您又叨叨起了過世的爸爸,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