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孩費力的轉過頭,看向白有司,頗為不屑的啐了一口“切,你倒是狡猾,這鎖靈陣耗費了你不少靈力吧?桀桀哈!現在你的體內靈力該是不足了吧?嘎哈哈哈!現在,只要一隻稍有點鬼氣的小鬼就可以至你於死了吧?啊哈哈哈哈!”
白有司不去理會他,任由他的笑聲在張府上空盤旋。
“風雅!”白有司突然對著尚在呆滯中風雅低吼一句,風雅終於回過神來,呆呆的轉過頭,看向白有司。
“沒事了。”白有司在風雅的背上輕輕拍著。
風雅抬眸望向白有司,卻只見他稜角分明的側顏,在黑夜的映照下,為他那謫仙般的氣質,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高貴,依舊是那般清塵絕逸。
“白有司…我…我剛剛差點…”
死了…
風雅有些哆嗦,全然不見平時的嬉皮笑臉。
他是個怕死的人,很怕很怕。
在他的記憶裡,這世上唯一待他真心好的,也只有師父一人。即使是師父對他每每都大呼小叫,每每都讓他做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每每都找各種理由嫌棄他,吐槽他。
可師父卻也是在他幼時每個夜晚,都給他講各種各樣的故事。在每個夜市裡,總會給他買一串糖葫蘆,在每個夜晚,都會給他蓋被的人。
可惜…師父他好似無需他的照顧,他不似其他人的師父一樣,養個徒弟用來養老,他的師父,遠不比上看上去那麼簡單…只是,他不懂。即使他們可以玩鬧,爭吵,甚至是打架。
他也永遠不會懂,師父整晚醉宿時,獨坐在那屋頂賞月的心情。
自從他的師父第一次獨自出去遊歷,留他一人在原地,他就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於是,他在這個世界上,連唯一關心他的人,他不懂他,唯一關心他的人,也是不需要他的。
他這樣的人,怕是生來就不被人需要吧?就算是死去,也就師父傷心一陣,可之後呢?
誰又能…記得住他呢?可…還是好怕好怕,就這樣孑然一身的去到那個世界啊。
“不會的,你不會死,放心,我在這裡,我絕不會,讓你死去的!”
聲音依舊空靈,彷彿帶著股神奇的力量,將原本要沉浸的人,從深淵托起。
風雅眸一緊,反手抱住白有司,不再言語,全然沒有平時的嬉笑之態。
白有司有些恍惚,那年,都城應天被攻破,反賊殺至御前,堪堪躲過敵人刀劍的三三也是這樣
“司…我…我剛剛會死吧?”
一樣的驚恐,一樣的表情,可他卻無能為力…
他反擁住風雅“不會的,放心吧”這次,我會好好守護好你,即使前方千軍萬馬,荊棘滿地。我也會,將你好好的,保護起來。
……
那魔孩見他們如此,又是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