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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軍官們開完了會,已經是深夜了。?rane?n? ???.?r?a?n??en`org
忙活了一整天,李元慶也有些說不出的疲憊,正準備讓小荷出來給他揉揉肩膀,弄點飯食填飽肚子呢,牛根升卻是快步來到了李元慶身邊,低聲彙報道:“將軍,那些大小姐的日程表,我們已經搞到了。”
說著,他忙將一封密信,恭敬的遞到了李元慶手裡。
李元慶拆開掃視一遍,嘴角邊不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笑道:“根升,辛苦了。你去廚房讓火兵炒幾個小菜,多搞些肉,咱們倆喝一杯。”
牛根升不由大喜,能跟李元慶喝酒,那該是多大的榮耀啊,忙點頭去辦。
把玩著手裡的密信,李元慶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來。
按照馬尼拉總督府裡出來的情報,這位梅甘娜小姐,將會在馬尼拉停留半年的時間,屆時,如果事情順利,她會陪同這位西班牙王子,返回歐洲,而後再去新大陸,陪伴這位王子在新大陸上任。
但若是不順,梅甘娜看不上這位王子,兩個月後,王子就會返回歐洲,前往新大陸上任,而梅甘娜,則是會留在馬尼拉,陪伴她的父親瓦倫達伽馬。
雖然沒有與梅甘娜說過哪怕一句話。
但李元慶卻是已經明瞭,她和這位王子,必定會在馬尼拉呆上半年,而後,再一起去新大陸。
瓦倫達伽馬這老狗,算盤精明著呢。
後世有句話說,“天下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
若按照事情正常的軌道,李元慶這輩子,也根本不可能與這位梅甘娜小姐,有太多的接觸機會,但~,凡事,都是事在人為啊!
牛根升很快端來了酒菜,李元慶也有些餓了,一邊吃,一邊與牛根升聊著在這邊這些時日的感受。
牛根升作為李元慶的親兵頭子,在很多時候,都是承擔一個實施者的角色,他發出聲音的時候並不多。
但李元慶卻是很看重他,仔細聽他講著他的感受。
牛根升喝完一杯酒,恭敬看著李元慶道:“將軍,卑職以為,再多的訓練,可能都比不上一次實戰。咱們的這些船隊,就算裝備落後,但卻足夠龐大,就像是螞蟻一樣,未必就不能吃下大象啊!”
或許是感受到了與西方技術人文的差距,牛根升的言語裡有些衝,顯然是極不甘心。
畢竟,他跟隨李元慶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是他們長生營逮著別人幹,何時像是現在這般糾結,凡事都要瞻前顧後的?
李元慶淡淡品了一口杯中酒,緩緩的點了點頭,“根升,說下去。”
“是。”
牛根升忙道:“將軍,卑職以為,咱們此行的時間很緊,若是一味的在南洋購買戰船,銀子倒是其次,卻是會花費咱們大量的時間啊!若是遼地那邊再出了戰事,狗韃子不安分的話,咱們可就被動了啊!卑職愚見,咱們是不是可以將船隊分開,商路的走商路,至於戰鬥訓練,這些白毛猴子的正規軍咱們打不過,但咱們可以拿周邊的海盜們下手啊!就像當年您在三岔河一樣。”
…………
牛根升回去休息了,李元慶卻是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到了這時,他也反現了,他這是‘當局者迷’,凡事都太過斤斤計較了,反而是忘記了主次。
按照當下的行情,船隊的貨物,要賣到波斯灣一帶,才是利潤最大化的保證。
但因為船隻的問題,包括與荷蘭人、葡萄牙人還要交涉,這必定要浪費不少時間。
魚與熊掌,始終是很難兼得啊!
尤其是造船和鑄炮方面,也都是個慢工的時間活兒,想要即刻就見到收益,這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埃德斯塔夫特推薦的那個法國鐵匠,叫做馬克維綸。
現在正在雅加達的荷蘭船廠服役,每年的年薪,摺合成白銀,大概在五六十兩銀子左右,要把他挖過來,並沒有太大的難度。
但李元慶卻明瞭,想要解決根本,絕不是一兩個工匠便可以解決的,而是需要一個整體,一個團隊!
尤其是在大的戰略方面,他必須要儘快做出調整了啊!
…………
時光匆匆,一晃,七八天已經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五月下旬,馬上就要進入六月了。
經過船工船匠們的辛苦工作,這些新購進的西班牙二手戰船,基本上都已經被修復完畢,已經可以深海航行了。
另一方面,與當地的貿易交易也已經結束,民艙的這些豪商們,也在明裡、暗裡的提醒李元慶,該出發了,該換個地方發財了。
畢竟,在碼頭這邊呆一天,就是閒一天,這燒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