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各自行業內的佼佼者,都是各自領域的當家者,也都是同齡人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兩人之間,尤其是李元慶刻意拉近了他與鄭芝龍之間的距離,便更容易讓鄭芝龍產生好感。
幾杯酒下肚,兩人各自有了一些酒意,氣氛也更加活絡開來。
鄭芝龍笑道:“大哥此次的手筆,小弟也是望塵莫及啊!可惜,條件所限,小弟不能請大哥去小弟家中休息,真是小弟的失禮啊!”
鄭芝龍說著,有些慚愧的對李元慶一抱拳。
李元慶當然明瞭他的意思。
此時,許心素就像是瘋狗一樣,隨時準備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又牢牢佔據了廈門,鄭芝龍此時名頭雖大,但還沒有洗白,他的‘伯樂’熊文燦還沒有出現,即便這廝空有一身名頭,也有實力,卻也只能是做賊心虛一般。
李元慶一笑:“兄弟,我聽說,你在臺灣,不是也有不少的產業麼?為何,會將這些產業,轉移到大陸來?”
鄭芝龍的根子在福建,但其主要發跡,還是靠的臺灣和日本。
但話又說回來,大陸才是貨源和資產的穩定所在,鄭芝龍能將他的產業開始往大陸轉移,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只不過,此時,有許心素在,這廝顯然還不能穩坐釣魚臺。
鄭芝龍忙笑道:“大哥,泉州才是小弟的根子,此時已不比早年,小弟已經成家立業,自然是要將產業轉移到老家來。人嘛,都是想光宗耀祖的啊!”
李元慶笑著點了點頭,“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啊!不錯,很不錯!”
鄭芝龍一笑,卻道:“大哥,小弟聽您的意思,您對臺灣這邊……似乎,很關心那?”
他說著,忙笑著看向李元慶。
只不過,在李元慶這種簡直仿若屍山血海的威勢面前,鄭芝龍情不自禁的就有些心虛。
還好,畢竟是當大當家的當慣了的,他還勉強能保持住自己的威勢。
李元慶一笑:“兄弟,你說的不錯。為兄的確很關注臺灣的事務。”
“哦?”
鄭芝龍一愣,手指頭都開始無意識的抽動,忙小心試探道:“大哥,莫非,大哥也想來臺灣做些買賣?”
李元慶哈哈大笑:“買賣嘛。哪裡又不能做?不過,臺灣倒是一個很好的補給點。”
李元慶說著,笑眯眯看向鄭芝龍的眼睛,等待著鄭芝龍的反應。
鄭芝龍額頭上冷汗都開始滲出來,片刻,近似是咬著牙一般道:“若,若大海想來臺灣做買賣,小弟必,必全力以赴,幫襯大哥。”
“哈哈哈……”
李元慶不由哈哈大笑:“兄弟,你能有這份心,為兄甚感欣慰啊!不過,臺灣雖好,但究竟還是太遠了啊!為兄也不想,在這麼遠的地方,浪費這麼多的精力。兄弟你該也知道,韃子此時雖已示弱,但卻決不可不防啊!”
常年處在南方,對‘韃子’這個概念,鄭芝龍還非常陌生。
但此時,聽李元慶這般說出來,鄭芝龍卻也是感覺到了其中的分量。
畢竟,薩爾滸、撫順開原、瀋陽遼陽,這些大敗,就算他在日本,也是清晰的知曉的。
“大哥,那,那您的意思是……”鄭芝龍稍稍安下了心,卻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李元慶的意思,忙小心問道。